“花七公子!”拂月不由得捂住了嘴,她手中的落凤抽出大半,此刻却蓦然的停滞住了。或许所有人都会因为花满楼杀死宋问草的时机而感到莫名,可是拂月不会。因为她明白,花满楼之所以动手……是因为不想让她动手。
花满楼没有去理会躺到在地上的宋问草,而是还剑入鞘,回身将拂月手中的落凤按回了她腰间的皮套之中。
花满楼对拂月笑了笑,尽管,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勉强。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越过拂月,花满楼对他身后的叶孤城说道:“也许城主才是对的,小叶大夫总有手上沾染鲜血的时候。”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便算我自私了些吧,我终归还是不想让这孩子在我们花家杀人。”
花满楼的话没有说完,陆小凤却已经懂了。他用力的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一样。
陆小凤对花满楼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你放心吧,花满楼,拂月妹子以后再来你家,想到的一定都是快乐的事情。”
花满楼,真的是一个太温柔太温柔的人呐。
被人以这样的方式保护了的拂月抽了抽鼻子,努力让自己不流下眼泪来。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而又平静的对花满楼道:“好啦好啦,现在还是花伯父的身体要紧。”
转而面向了花老爷,拂月正色道:“花伯父,这宋问草为您诊治的这些日子,在您的院子里动了不少手脚,虽然我和兄长已经将那些害人的东西都找出来了,不过稳妥起见,还是让拂月为您切一会脉比较好。”
花如令早已被自己寿宴上的连番变故惊呆了,而后又眼见自己的幼子手刃害得他眼睛瞎了的仇人,一时之间,花老爷整个人都有些怔忪。
不过他到底是将花家推上首富位置的人,花如令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对拂月微微拱手:“如此,多谢小叶姑娘了。”
至于西门吹雪的妹妹为什么姓“叶”,花老爷表示,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儿,白云城都是随夫姓什么的,老头子年纪一把了,虽然年轻的时候去过白云城,不过这规矩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变故就发生在这个时候,眼见着铁鞋大盗已经伏诛,花家的大少夫人不由得甩了甩自己有些酸软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
看到自己匆匆凑过来的夫君,花家的大少夫人笑了笑,对他嗔道:“真是的,嫁给你以后都很少和人动手了,这会儿骨头都要硬了。”
花大公子装模作样的对着自家夫人作了一揖,也跟着笑道:“夫人神勇,不减当年。”
两人说笑间,花家的大少夫人不由放松了对孔雀王妃的钳制,毕竟她方才与这个女人一番比斗,对于她的深浅已经有些了解了。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总归上不得台面,何至于让他们一干高手小心翼翼?
孔雀王妃目睹了花满楼将自己父亲杀死的全过程,她不管自己的父亲犯下过怎样的恶事,如今她满心所想的,就是杀了花满楼,为自己父亲报仇——易地而处,如今若是沦为阶下囚的是旁人,那她也定然不会给对方留什么生还的机会的。所以,孔雀王妃已经认定,花家人也不会让她活着回到瀚海国的。
既然都是要死,那么她说什么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眸色一狠,孔雀王妃拼着让花家的大少夫人的剑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她挣脱出花家大少夫人的禁锢,从手中华丽的长笛之中抽出一柄短剑,直直向花满楼的背心刺去。
“你去死吧!”孔雀王妃的头发已经在方才的打斗之中被花家大少夫人削断了一半,此刻更是疯魔了一般,配合着她脸上狰狞的表情,无端旁人胆寒。
花满楼背对着她站着,距离太近的原因,已然来不及闪躲。他的身子本能的侧开寸许,想要避开要害——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应对之策了。
孔雀王妃冷笑了一下,她心经清楚的知道,被自己刺中肩膀和刺中要害,其实是一样的。因为她的短剑上淬了见血封喉的毒,凝聚了她父亲毕生的心血,是她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招。
拂月站在花满楼的身后,恰然就能看清孔雀王妃的动作。她甚至没有想自己应该如何去做,身体却已经比她想象的要快一有了动作。
一招商阳指,接着又是一招水月无间,再补了一招兰摧玉折。
电光火石之间,拂月已经打出了三招。速度之快,让叶孤城都不由得微微挑眉。因为,在之前和叶孤城对战的练习的时候,拂月都没有这样快的速度。
墨色的真气激荡开去,一身绯衣的小姑娘按着花满楼的肩膀借力,宛若一片花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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