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云承颔首,“他们两家商业版图互补,这次算是强强联合。毕竟是商人嘛,重利,疑心又重,结亲是最牢固的合作纽带。”
钟渝了然,但还是对这种方式不太苟同:“没有感情,也要结婚吗?”
婚后就算相敬如冰,甚至是互相憎恶,牵扯到双方的利益,也很难离婚吧?
“嗯。”贺云承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这很常见。”
钟渝:“不能拒绝吗?”
“很难。”贺云承漫不经心道,“尤其对于那种有野心的人,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利和支持,就会主动选择联姻。”
“那结了婚之后呢?”钟渝犹豫了下,还是问:“如果不爱对方,也只能将就过下去吗?”
“各玩儿各的呗。”贺云承理所当然地说,“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对,双方都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钟渝无言以对,在他们那些人……包括贺云承眼里,与不爱的人结婚,对婚姻不忠,竟然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其实也能理解,贺云承那种家世,面对那么多诱惑,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见得多了,自然觉得正常。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贺云承忽然说:“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我那个在国外的姑姑吗?”
钟渝:“嗯。”
当时贺云承说有点复杂,他就没追问。
“当年我爷爷本来要她联姻,但是她不愿意,就一个人跑到国外,找了个人结婚。我爷爷很生气,就说要和她断绝关系,以后没有这个女儿。我姑姑也很硬气,说断就断,以后不会再回来,然后她真的将近二十年都没回来过。”
贺云承话音微顿,“但是人嘛,上了年纪心就会变软,她又是唯一的女儿,我爷爷肯定挂念,姑姑态度也软了下来,前两年本来说要回来看看,但是有人不让她回来。”
“不让她回来?”钟渝不解,“谁?”
“还能有谁,我那两个废物叔叔呗。”贺云承轻嗤,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我姑姑一回来,就要分权分财产,他们把这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会乐意?”
钟渝明白了,至于什么叫“不让她回来”,腿长在她姑姑身上,但若是有人存心搞鬼,有的是办法让她回不来。
他们这种阶层的人,享受着普通人没有资源和财富,却还是个个野心勃勃,动不动就明争暗斗,斗输了的人只能遗憾退场。
——就像贺云承那两个叔叔,只能在外地的集团分部。
他想问贺云承“你呢?”,你将来也会接受联姻吗?
细想了下也没必要问,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尚且身不由己,何况是贺云承?
贺云承选择什么样的婚姻,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们只要在适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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