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温和亲切,就像位普通长辈对小辈那样。
余教授老伴儿也在家,临近饭点,热情地留钟渝吃饭,饭后他还陪余教授下了会儿象棋。
“你和我孙子孙女差不多年纪。”余教授笑着说,“不过他们都在国外,和爸妈一起,过年才会回来看看。”
临走前,老两口叮嘱钟渝有空的话就过来坐坐,和他们说说话,也热闹热闹。
钟渝答应了。
他把书带回家,最顶上的是一本老式硬皮装订的《中国建筑史》,作者梁思成。剩下的则是各类建筑相关书籍,涵盖了建筑这门学科的方方面面,甚至还有余教授以前整理的设计手稿,以及市面上买不到的绝版书。
这些书大都很旧了,纸张边缘都磨毛了,泛着经年日久的黄,页面上钢笔写下的批注褪了色,但字迹依然清晰遒劲,字里行间都是余教授年轻时的心血与经验总结,钟渝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获益匪浅,是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他打算抽时间好好啃透这些书。
刚把书整齐地在书架上码好,他隐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停下动作,凝神听了听。
叮咚——
又一声,确实有人在按门铃。
钟渝蹙起眉,从书房出去:“谁?”他没点外卖,也没有快递,谁会这个时候来?
没人应,但门铃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
大白天的,总不能是什么不法分子,但钟渝还是谨慎地走到门后,透过电子猫眼,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一周没见了的贺云承。大概是猜到他在看监控,贺云承还对着猫眼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
钟渝:“……”
这房子翻修后换了防盗门,门锁是智能的,指纹或者密码都能开,这人非要按门铃,是有多无聊?
钟渝面无表情地开了门:“贺……”
话音刚开了个头,贺云承就拥住他,低头吻了上来,后面的话全被堵在了喉间。
他被贺云承的力度推着后退,贺云承用脚带上了门,把他抵在玄关的墙壁上亲吻。
他吻得那么深,钟渝背靠着墙面,越来越透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
贺云承放开他,奔波的疲惫一瞬间就消失无踪。接吻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仅次于做丨爱,简直让人身心愉悦,他以前怎么就不喜欢接吻呢?可能对象不是钟渝吧?
“想我吗?”他问。
钟渝绕开了他的问题,“为什么按门铃?”
“想试试你在不在家,结果还真在。”贺云承笑着说。
钟渝:“那如果我不在呢?”
贺云承理所当然:“我就自己开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