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对着屏幕,又干又涩,他仰起头滴眼药水,冰凉药液刺激眼球,混着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闭上眼休息了会儿,忽然手机震动了下。
拿过手机一看,贺云承又给他发消息了。
[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钟老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钟渝蹙了下眉,点进聊天页面,贺云承早上给他发了几条消息,分别是——
[在做什么?]
[那儿还疼吗?]
[怎么不说话?]
……
钟渝回复:刚忙完。
贺云承紧接着也回:我也刚忙完。
贺云承靠在车后座的真皮沙发上,今天被charlie抓着干了一天的活,从年会企划到场地安排,一直加班到现在,脑仁儿突突地疼。
他捏了捏眉心,等了半天没等到消息,遂打字:又哑巴了?
小情儿漂亮又聪明,但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他越是不爱说话,贺云承反而就越想逗他。
[我很累,要睡了。]
得,这是要结束对话了,其实贺云承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单纯无聊,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贺云承不高兴地转了转手机,看来小情儿这爱答不理的毛病,改天得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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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渝再次接到贺云承的电话,是在三天后的周日。
地点还是那家酒店。
他到的时候贺云承还没来,自己先去洗了澡,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看教学视频。
大概晚上十点,房门被刷开,贺云承风尘仆仆,进门就把大衣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
钟渝是第一次见他穿正装,黑色西装笔直熨帖,包裹着他的宽肩长腿,少了几分浪荡随意,倒有点职场精英的意思了。
贺云承注意到他眼神,唇角勾了勾:“怎么,不好看?”
“挺好的。”钟渝说。
贺云承扯掉领带,边解衬衣扣子边问:“来了多久?”
钟渝:“没多久。”
贺云承扣子解到一半,袒露出大片胸膛,低头凑近凝视着钟渝:“你能用超过三个字的话来回答我吗?”
太近了,钟渝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这样抗拒的小动作逃不过贺云承的眼睛,贺云承眸底闪过阴郁,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既然不想说话,那待会儿就用来做点其他事情吧。”
话落把衬衣甩在一边,大步走进了浴室。
他很快洗完,浴袍松松垮垮地披着,坐在床沿,对钟渝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