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发,她不懂自己还在考虑什么,但,她隐隐约约的就是觉得不安。
这事有太多疑点,比如说他们怎么会找一个不熟悉这行业的人来当他们的主管?
他虽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却不够充分,欣赏她不是个很好的理由。
禀瑜其实是想放弃的,但是她又难免心动,毕竟顶著威远企业的光环让她绑手绑脚的,总是不能放开手脚去做事。
她虽然已经没有那份强烈的事业心,但是对于工作的成就感取得,她还是有的,她需要一份能受人肯定的工作,而不只是在这炸薯条,还有让店长视为眼中钉,所以,她再三考虑的结果。
“好。”她答应了。
许路遥马上拿出契约书,两人签定合同,合同上言明在胜林还没公开声明进驻台湾之前,她不能跟第三人泄漏有关胜林的企划案,包括她的工作属性跟内容还有职称,总之一切都要保密,否则便是毁约,双方届时就得对簿公堂,当然关于这一条款是米娜为了防堵她把工作事先泄漏给马地知道。
马地要是事先知道,那就不好玩了。
禀瑜详细看过合约内容,觉得整份合约没什么不妥之处,便签上名及盖章。
许路遥知会禀瑜“下个月十号,公司的开幕酒会你务必到场,届时公司会发表各个人事职称。”
“到那时候我一定会盛装出席。”
两人握手完成合约签定,而好戏才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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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瑜本来是想邀马地跟她一同出席公司的开幕酒会,但是她旁敲侧击的结果,发现他那天刚好有事,而她又不能跟他明讲那天的酒会对她而言有多重要,所以最后她只好放弃游说马地陪她出席,改邀文生陪她一起去,反正文生一来很闲;二来他非常高兴自己能参加酒会以增长见识。
这晚文生大手笔地买下他生平第一套西装,还备著一盒名片,打算去那里多认识一些有钱人,以备日后有需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当然,他只是个在速食店打工的大学生,他能有什么好头衔可以印在名片上,所以他用的是虚名,并按著他最崇拜的大姐给他的指示,在学术网站上架一个网页,总经理的头衔自己给,当然那些眼高于顶的大人物不会那么无聊,真上网去查他的身份,但以防万一,而他要的只是别人的名片,多多收集有利于他的人脉。
哈哈,文生觉得大姐真是太厉害了,连这种点子都想得出来,只不过,今天出席的大人物不多,因为他看不到张忠谋,看不到王永庆,倒是见到不少的媒体传播人员。
文生发挥他谈笑风生的本事,开始跟人家闲话家常,不一会儿的工夫手中的一盒名片都快发完了,倒是禀瑜一直冷眼观察四周的人物。
今天要来之前,她下过一番功夫,读了一些有关于观光事业的资讯,她发现东南亚各大旅行社几乎都派干部到场祝贺,看来胜林在观光业中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为什么她上网查了许多旅游业的资料,胜林却是个全然陌生的企业名称呢?
她本来还以为他们公司的负责人之所以找上她,纯粹是想骗财,但照目前的状况看来,他们似乎是真的想在台湾闯出一片天地,但它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来头?禀瑜到现在还是摸不著头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工作,不是一场骗局。
分公司的负责人,她记得他叫许路遥,他正一一的介绍主要干部,而当台上响起她的名字时,禀瑜正正衣襟,从容不迫地走上台,全场爆出不可思议的惊呼,因为梁禀瑜这个名字是如雷贯耳。
瞬间媒体的闪光灯不断,而禀瑜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对于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但下一秒钟,当胜林总裁上台时,她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是她的情人马地,但他却以中文名宇颜巽衡出现。
禀瑜这个时候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下一秒钟,马地已经站在台上用中文跟大家问好,且说明胜林将来在台湾的发展与愿景。
他从容自若的气度,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现在的马地之于禀瑜而言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一样。
他没看到她吗?
不,他看到了,而且他突然明白米娜之所以突然现身台湾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米娜安排好的。
她要他跟过去的恋情一刀两断。
当会场司仪介绍米娜并且宣布两人即将结婚的消息时,现场爆以热烈的掌声与惊呼。看来明天各大报又会有他的新闻,毕竟他前一阵子还在跟威远的副总裁闹绯闻,如今却又发布他另娶佳人的消息,这无异是狠狠地给了禀瑜一个热辣的耳刮子。
禀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不敢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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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会场,马地马上把许路遥给叫进休息室,并且命令他“马上撤换副总经理的人选。”
“不行,因为我们跟梁小姐定了契约,如果我们毫无原因解雇梁小姐的话,那么我们必须赔偿她两年的薪资。”而当初他跟梁禀瑜谈定的薪水是一个月四十万,两年的薪水可就等于九百六十万元,这是一笔可观的开销,胜林现在正处于草创之初,吃不下这笔庞大的费用。
“该死的,那你为什么延揽她进我们公司?”马地气得想扭断许路遥的脖子。他明知道他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一来是因为梁小姐真的有能力,我们公司需要像她这样的人才:二来是因为我认为你必须及早跟梁小姐把事情谈开,否则你一心想着复仇,公司的事却一再的延宕,这于公于私都是不当的处理。”许路遥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而马地只狠狠的瞪着他。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吗?”他都快气爆了,他却还有心情跟他谈他的私事。
“我说过我的事我会处理。”
“那我的事呢?你一直跟你的旧情人纠缠不清,你到底想拿我怎么办?”米娜突然闯了进来。其实她在外头偷听了好一阵子,她怕马地真的火起来,把许路遥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路遥做的事都是我授意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米娜将所有的罪一肩桃起,许路遥简直感激得痛哭流涕,他还真怕老板气炸了想杀人。
“我先出去了,你们俩的私事,你们自己解决。”许路遥眼明手快的退出暴风圈。
在门口,他意外的撞见一个人,他尴尬地露了个笑,很快的闪人。
门内,米娜分析她的道理给马地听。“你不觉得这件事该有个了断了吗?你老是这样,让十年前的旧事绊住你往前走的动力,我不知道你这样算是在惩罚谁,梁禀瑜吗?那她赔了她的身家财产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她怎么样呢?将心赔给你吗?你觉得她还不够爱你吗?”
马地无言,因为很多事他是找不到理由可辩驳的。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他到现在之所以还不肯放手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一件事他是可以确定的“她不能进来我们公司做事。”
“为什么?你怕你自己会情不自禁吗?”
“当然不是。”他死也不承认他对一个曾抛弃过他的女人留有旧情,虽然他曾说爱她。
“那你在怕什么?”她问他。
他回答不出来。
她替他想了个答案。
“还是你觉得梁小姐在这种情况下无法与你共事?”
“或许。”他艰难的吐出苦涩的答案,心想,或许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答案。
米娜却觉得他想太多了。“梁小姐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公私事不能相提并论。是不是呀,粱小姐?”米娜转身,面向门口问道。
马地心口一紧。
禀瑜在外头,那么所有的事她全听到了!包括他当初之所以接近她的理由也明白了,是不是?
马地心急的想跟禀瑜解释,但能说什么?
他明明就是有计画的接近她,而且目的还是将她完美的人生给毁于一旦,他心怀不轨地来,如今他还能跟她狡辩些什么?
马地两脚像是生了根,动都不动地定在原处,倒是米娜一直催促著禀瑜进来。
她刚刚明明跟她说好的,只要她一叫她,她就现身的,她干么还躲在外头不进来?米娜跑出去叫人,她这才发现外头的走廊空荡荡,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完了,她该不会真的很脆弱、真的用情太深,所以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吧!米娜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她一直以为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下,但没想到到最后事情却脱轨演出,完全不在她的脚本范围内。
她怯怯的回头,看了马地一眼。
哦喔,他的脸色很难看,他现在是下是也想拧下她的头来当球踢了!
不要啦,人家她今天才上美容院,梳了个美美的头耶!米娜抱著头赶紧离开。
她好害怕哦,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为了避免自己被台风尾扫到,她还是赶紧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