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接下来的工作作出安排。”
陶笉然点点头,陈万勇能想到画小人书,这很出乎他的意料,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才!
现在文盲率这么高,陶笉然都没想过要派小册子,就怕村民们因为不认识字而看不明白。但是有小人书就不一样了,派来学习的村民听了解说,又有这些简洁的图案帮助记忆,回去教其他村民的时候就不怕记错记漏什么,可以说是非常高效!
而其他五位新县令听完陈万勇的话,都觉得有些气虚。他们的做法跟陈万勇差不多,但有些是只发了文字的册子,有些是根本没有发册子,跟陈万勇比起来,的确是逊了一筹。
随后,陈万勇又开始汇报起种植经验著书的事情:“下官找来县内十年来,每年亩产稳定在前十的六名老农,总结出他们的种植经验后,跟普通农民的种植方法进行对比,找出了其中不同之处。如今已经分别在六个原本亩产相近的村子里,把他们的经验分别推广。相信今年内,就可以总结出一套确实可行的高效种植方法。”
宁安是亚热带季风气候,水稻基本是三季稻。但是由于土地贫瘠,农民们还是习惯只种一两季,如今有了肥料,种个三季稻不成问题!实验过三季之后,相信也能看出来哪个种植经验是最有效的。
陶笉然闻言,心中对陈万勇的评价又上一层。这行事有条有理,还知道先实验,再下结论,谨慎又细心,将来还可以继续提拔提拔。
陈万勇述职完后,其他人的报告就逊色许多了。他们对于老农的经验收集倒是很快,今天带来了厚厚的一大本,但这时候怎么可能拿得出手?只能说已经收集好了,下个月就去推广实验。
陶笉然自然看出了他们的小心思,却也没有揭穿。平心而论,其他人做的已经很好了,只是有陈万勇珠玉在前,才会显得他们各种不足而已。
接下来就是袁沙净和石义理。
袁沙净还是那杀气腾腾的表情,对陶笉然和翁元基行了标准的得能当做教科书的礼,才道:“下官在宝浪县翻阅了近十年的卷宗,发现其中有问题的案件一千二百一十五宗。是否要将这些案子重新彻查?”
也就是说,在过去十年里,几乎每三天就发生了一件可能是冤假错案的案件?!
陶笉然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了,翁元基也差点崩不住自己老神在在的表情,十分惊讶地看着袁沙净。
陶笉然良久才反应过来,失神地捏了捏有些发麻的手心,才道:“你先去其他县继续巡查,以后这些有问题的案件暂时先交给当地县令处理。下个月我会给你派多几名助手,务必要将宁安所有卷宗都彻查一遍!”
这么做虽然要耗费许多人力物力,但陶笉然不想在戚博翰的治下,有人含冤受屈一辈子都不得翻身。即使当事人已死,他也要还其亲属一个公道!
袁沙净答应后,陶笉然又道:“另外,你有空就去总结一套卷宗复审的制度。”不然光靠袁沙净一个人,恐怕十几年都看不完那么多卷宗。更何况等戚博翰登上皇位之后,整个瑞朝的冤假错案肯定数都数不清,必须要有一套新的制度才行!
述职大会结束之后,上一届的县令有了行事章法,新的县令们也大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可以说是圆满结束。只是陶笉然心情郁郁,看到戚博翰的美颜盛世才打起了一些精神。
“娘子~”陶笉然一把扑到戚博翰怀中。
陶笉然软糯的少年音这两年几乎没什么变化,加上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眼神,戚博翰只觉得下腹一紧,恨不得立刻把人拆解入腹!
戚博翰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才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陶笉然被戚博翰苏得不行的声音撩了一把,顿时将那些小情绪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顿时被一些黄色废料塞满,红着脸道:“不如今晚让我来伺候你吧!”
说完,陶笉然又被自己羞得不行,把头埋在戚博翰的胸膛,假装自己是只鸵鸟。
戚博翰先是一愣,反应过来陶笉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后,脑袋轰地一声炸了,直接扛起人往床的方向走!
陶笉然这才感觉到了危险气息,正想要反悔,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博翰,有人敲门!”陶笉然小小地挣扎了一下,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戚博翰,表示真的不是自己反悔,只是被人打扰了!
戚博翰哪里看不出陶笉然的小心思,冷笑一声,想要继续把人扑倒,结果敲门声更加急了,门外还传来王灵均的大嗓门:“表哥!你快出来了!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