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带了个受伤的孩童回来,本是好意探望,就算中间有了些误会,稍微吵闹了一点又如何?你这样的做派,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乔广澜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他们的一部分话,故意闲闲道:“既然进了我冠云阁,就得懂冠云阁的规矩,我的话,就是这里的规矩!我说你们太吵了,不欢迎你们进这个门,所以别废话了,立刻滚吧。”
赤霄长老刚才趁乔广澜他们说话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自己徒弟的伤势,越检查越是心惊,乔广澜刚刚那一下出手,用的就是他们门派的功夫,造成的也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这个他们大家看在眼里,心里都有数。可是看这名弟子的表情显然在承受着其他更大的痛苦,他的体内也隐隐有一股邪异之气。
赤霄长老心念一转,已经想好了主意,道:“你这个逆徒,竟然还敢如此说话,真以为有掌教袒护,就没人能治了你吗?你勾结魔族,把魔族中的人带回来不说,还纵容他伤人,乔广澜,今天我看你怎么解释。”
乔广澜道:“这话怎么说?”
赤霄长老把徒弟推到他的面前,冷声道:“你自己看!”
临楼坐在床上,缩在乔广澜的背后,一副自闭症患者的模样,一声不吭。赤霄长老的举动并没有让他惊慌,只是再次眨了一下眼睛。
那名弟子被推上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突然感觉身上一轻,除了乔广澜用剑鞘扇他那一下还在火辣辣地疼着,其余的痛苦在这时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乔广澜扒拉着他左看右看,然后道:“姿色平庸,骨骼也不清奇,你到底想让我看啥?”
赤霄长老冷哼一声道:“狡辩!”
他再一搭徒弟的脉,发现竟然一切正常了:“……”
那弟子结结巴巴地说:“我刚才还很难受,我刚才明明被魔气给侵蚀了……”
可是在事实面前,他的话显得格外苍白。
赤霄长老一愣之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被小崽子给耍了!他指着床上低着头装可怜的临楼,怒声道:“你搞什么鬼!”
临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漠然移开了目光,一副我心如死灰你爱说什么说什么的样子,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描述着“你弄死我吧弄死我吧,反正我孤苦伶仃可怜巴巴也不想活了”的思想感情。
“心机婊”这种生物在没怎么在赤霄长老的生命里出现过,他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当面阴了一把,气的几乎爆炸,指着临楼还想说话。
乔广澜不耐烦了,身子一侧,已经把临楼挡在了自己身后,抱臂而立,向赤霄长老道:“诸位今天的来意,我都明白了。长老,你白头发大把,都快入土了就抓紧吃点想吃的,玩点想玩的,管什么闲事。不是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使坏,这么敬业是不是我死了有人给你钱花啊?”
赤霄长老道:“你……”
乔广澜彬彬有礼地一拂袖:“请!”
一阵霸道之极的罡风拂面而来,竟然将面前的几个人同时推出了门外,随后,冠云阁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狠狠甩上。这几个人虽然辈分的确在乔广澜之上,但却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只好悻悻离开。
乔广澜先没跟临楼说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扬声道:“知机!”
这一次,向来懒散的知机来的格外快,进门后殷勤道:“阁主,要添茶吗?”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如果近看,就可以察觉眼底的不安。
乔广澜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荷包,感觉里面沉甸甸的,就拿下来扔在桌子上:“拿着这个,你走吧。”
知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乔广澜是要打发他走人,顿时大惊失色道:“阁主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