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笑着说:“不对。首先,先忽悠人的是你不是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其次,雷劈什么的,我不怕。你们俩,走了。”
他拍了下算命先生的肩膀,扬长而去。
路珩紧走几步追上乔广澜,小声抱怨道:“乔少门主,你这样很生分啊。再怎么说咱们两个也算是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你就把我跟范志波一个待遇?”
乔广澜道:“那不知道路少掌门想要什么待遇?我三跪九叩迎你回去?”
路珩道:“你叫金英民都是‘英民、英民’的那么亲热,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明明咱们认识的时间更早。”
乔广澜道:“他的名字三个字,你的名字两个字,你想我怎么叫?”
路珩道:“那小珩、阿珩、珩珩、路路……随便你挑。”
其实首选是老公或者亲爱的,不过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路珩也不敢说出口。
“……你多少也要点脸吧,还露露,你咋不叫六个核桃呢?”
乔广澜道:“下次你跟我说话之前自备塑料袋,要不然吐你一身我是不会负责的。”
路珩道:“我还叫你阿澜呢。”
乔广澜撩了他一眼:“做梦叫的吧,你现在睡醒了吗?”
他和路珩之间的称呼,虚情假意一点就是“少掌门”、“少门主”,正常时候就是直呼大名,气急败坏一点就是“王八蛋”,“神经病”——当然,最后这两个称呼一般都是乔广澜单方面对路珩使用,总之从来没有“阿澜阿澜”的叫的这么亲近过。
路珩一愣,立刻意识到的确是自己失言了,一切曾经的甜蜜都被遗忘。
他反应很快,黯然的神色在脸上一闪即消,之后很快笑着说:“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混淆了。”
乔广澜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狐疑道:“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每天想的就是怎么和其他小朋友处好关系?在上幼儿园吗?”
路珩真的是太反常了,这些反常凑到一起,却让乔广澜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路珩大笑,不再说话,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乔广澜隐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
三个人回到宿舍,乔广澜进门之后就把宿舍门反锁上了,转头一看,不由皱了下眉,抬手照着范志波一挥,一支跟路珩刚才那支一模一样的红色小箭飞出来,从范志波头顶上飞了过去。
范志波打了个哆嗦,胆战心惊地说:“又来了?那、那个怪物?”
乔广澜道:“不是同一种。你今天身上的阴气很重,难免会吸引这样的东西,如果再不说实话,英民的护身符可再也保不住你了。”
范志波道:“他真的没给过我什么护身符啊!”
乔广澜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件外套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内兜?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范志波有点纳闷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掏了一会,发现自己的内兜里面还真的有一个三角形绵纸折成的东西,原本应该是鲜艳的翠绿色,但这个时候已经有一半发黑了。
乔广澜把护身符拿过来,紧紧握到手心里,沉默了片刻。
他之前听到金英民的死讯之后,因为隔着老远又没有见到尸体,总是不肯相信,心里疑惑和愤怒的情绪占了大多数,甚至都没有时间去好好体会好友离开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