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法辨别真假。
杜明舟抓着乔广澜的胳膊微微用力,冲着他背过身,命令道:“你上来,我背你去医院看看。”
乔广澜:“……”
他摇头,示意杜明舟站好,不用搀扶自己,扶着墙慢慢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不过是过了不到一分钟,身上的酸麻感就渐渐消失了。
乔广澜就跟杜明舟说:“谢谢杜先生,我刚才腿抽筋了而已,现在没事了。”
杜明舟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气:“你是不想领我的情?”
乔广澜吃软不吃硬,立刻怼回去:“我是为你着想。杜爷,你刚刚扶了我,这回怎么不擦手了?”
杜明舟也被他问的一愣——是啊,自己这回怎么没想起来擦手?
他觉得自己平时那么成熟优雅的人,一碰见乔广澜,简直是智商没了,理智也没了,话都说不出来,跌份到家。脸上的神色变换几番,冷冷开口,却是冲着曹丘说的:“让方济河过来。”
曹丘连声答应,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跑了。其他几个人站在原地还不敢动,直到杜明舟扬了下下颏,才纷纷离开。
楼道里只剩下了乔广澜和杜明舟,乔广澜转身要走,杜明舟伸手一拦:“等一下。”
乔广澜道:“不等。”
杜明舟咬着牙说:“方济河醒了,我找你有正事。”
乔广澜转头:“什么事,说。”
杜明舟想说,结果看着他的脸,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却变成了:“你真的没事了吗?”
乔广澜:“……”
杜明舟咳嗽两声,重新端出了杜爷高贵优雅的派头,假装从来没有失心疯问过那么一句话:“我想让你帮个忙,见见方济河,看他的毛病能不能根除。”
乔广澜道:“你知道他没有根除?他可是醒了啊。”
杜明舟唇角勾出一点笑意:“你不用跟我说这样的话。他是醒了而且活蹦乱跳,一点症状都没有,但是我能看见,他身上之前的黑气还在。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他那边先闹起来了……你的损失,我会赔偿,说个数吧。”
乔广澜觉得杜爷还是杜少爷的时候,肯定是个作天作地的纨绔子弟,瞧这搞完破坏再赔钱的流程他驾轻就熟,就是没有一句道歉,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死样。这样的人他过去见很多,从来不惯着。
乔广澜发出一声冷笑:“赔偿的钱当我赏你的,拿着钱,滚。”
杜明舟:“……”
听到这句话,他脑海中下意识地冒出“穷鬼”两个字,紧接着,却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悔恨和酸楚涌上心头,使那两个字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
乔广澜都走出去了,听见这声对不起,猛地回头看向杜明舟,以为自己是幻听。
杜明舟这个混账东西的脾气,跟路珩那小子小时候有点像,都是从小被人捧到大,天下第一尊贵典雅,让他低个头比死还难,这样的人词汇库里居然还有“对不起”这三个字?逗他呢吧?
乔广澜对杜明舟的性格估计的挺对,杜明舟说完之后,也是恨的没法说,几乎怀疑自己被人下了降头,恨不得把舌头拔下来。
可是说都说了,怎么也不能白说!他深呼吸,缓了一会,才忍气吞声地说:“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