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假如我要突破这个心魔就得先遵从它的原设定,】路日就道,【那要是墨应择让我等会儿和他滚床单怎么办?让我自杀怎么办?】
系统十分冷酷无情:【去吧。】
路日就:……
系统你变了你不是我的甜心了。
不过他是不可能为了偶尔的翻车随意屈服的。
路日就下定决心,抬头看向墨应择。
纵使受困于人,这白衣的剑修依旧一脸云淡风轻,脊背如剑,挺得笔直,眉眼肃杀似含冬风萧烈。
无人会怀疑他的内心,他必定一心追随天道之法,纵使前路迢迢星河斗转而不移。
【反正这是我的心魔,赌了赌了。】
反正墨应择也不了解这个心魔的设定。
路日就面上只是扬了扬眉,越是讥讽就越是寂然,道:“我不知甘糸宗宗主,竟会为了增长修为就甘心屈居人下。”他的声音冷淡,“将人囚禁,随时随地行放浪之事。”
反正就是比恶心,恶心不死谁啊。
墨应择:“???”
他看上去竟是完全懵了,甚至有些窘迫地后退了半步,一头雾水,无法处理面前的情况。
把路日就拉入三千因果壶时,墨应择其实压根没考虑这么多,他纯粹是想要利用路日就的心魔,明白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那次变故中,被众人仰望的年少挚友立了杀生道,还因此杀害了他们共同的师傅、自己的父亲,可这场鲜血是否是如他人所说的,仅仅为了证道。
墨应择其实知晓得并不多,路日就立道时,他虽然一心想要旁观见证,却迫于宗门事务,不得不离开上界,等回来时却发现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满怀期待与担忧的他匆匆归来,只见到那人一身是血,站在甘糸宗众人的警惕包围中,微微阖眼,手中布满裂纹的断剑,沾染着鲜血。
甘糸宗长老皆告诉他,路日就元婴立杀生道,立道完成,杀意未消,借着天雷锋芒,杀了他的父亲,但哪怕是他侥幸,墨应择依旧不信这人会这般无情无义。
那么,或许能从三千因果里,追溯到哪怕一次的幻象——
倘若是真的,那他就要为了父亲复仇,杀了这人。
从此之后再没有日夜困着他的心魔。
但倘若不是……
倘若不是呢?
可墨应择完全没料到路日就的心魔居然会是自己。
而且还是……如此微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