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敏咔吧喀吧吃着香脆炒豆子,今日他请喝酒,在市井一家小小的酒肆里。
今日,李果去珠铺找周政敏,找个借口将他支出来,带着周政敏到朱雀门街的一家什物铺,让周政敏瞧瞧这地儿好不好。
这里离市区中地带有些远,可位置也还不错,在街头,斜对面就有家巍峨华美的会仙楼正店,往西是居民区,往东多是官人宅邸。
这条商街上正好有位什物铺东家折了本,打算将铺子转卖。
这下,铺子也有着落了,只是价钱还没谈好。
“京城真是寸土寸金,这珠铺一开,便只许赢不容输。”
李果倒是觉得压不了多少价,这天子脚下的地,就是这么金贵。
“那是,博输了,我得披条破席上街要饭去啰。”
周政敏拍拍手上的豆皮屑,听他口气,倒是颇为不羁。
“政敏,你还是先想想,到时开业,你伯父那边要怎么交代。”
周政敏伯父是家珠铺东家,周政敏又私自出来开一家,同行竞争,等于抢他大伯生意。
“怎么交代,泾渭分明,他卖他的,我们卖我们的,京城那么多家珠铺,也没见谁和谁打起来。”
周政敏摆摆手,显得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橘,这要是把铺子买下,你可不能再去食店当小二。”
周政敏拿眼瞟李果,他对李果这样的行径颇为费解。
“早不去了。”
李果为自己倒盏酒,小口喝下,他酒量不好,脸微微泛红。
“这么说,见着你那位旧友了吗?”
周政敏好奇询问。
“见着了,他明年可就是位天子门生、百姓的官人,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商人。”
李果轻轻叹息。
“要我说,交个朋友,又不是要婚配,还得讲究门当户。”
周政敏继续手中剥炒豆子的动作,剥开两粒,丢嘴里,咔吧喀吧吃着。
李果拿筷子夹起一块炸得香酥的肉片,放入口中,他的脸并耳根一起泛红。
李果跟周政敏喝完酒,已是夜晚。李果有四五分醉意,他醉酒不会发酒疯,但逢人便笑,他又明眸红唇,实在好看得紧。想着李果一身锦服,年纪又小,长得秀美,周政敏怕他半道被人打劫了,这劫财还好,要是劫色……咳。周政敏亲自将李果送回四方馆。
李果回馆后,唤馆舍的仆役送来热水,他用热毛巾敷脸,让酒气散去。
待人清醒、舒坦,李果坐在桌前,取出笔纸,算筹,忙碌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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