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迅速拔出,疼得李果尖叫,捶拳。泊哥默然无声,迅速包扎伤口。在包扎过程中,李果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在岸边围观多时,心惊胆战的周政敏大叫着:“果子!”
泊哥沉着冷静,将船划到岸边,小船移动,缓缓靠岸。
周政敏看到躺在血水中的李果,及李果身旁一只硕大的海蚌,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李果醒来时,人躺在沙地上,头上是星空,身侧则是篝火。他的裤筒被剪开,遭刺鲨撕咬的左腿敷着草药,浓浓药味弥漫扑鼻。李果虚弱地抬动手臂,想从床上坐起,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示意他躺下,是周政敏。
“政敏,这是哪里?”
“果子,我们还在小岛上。”
“泊哥帮你缝好伤口,还去摘来草药,你把这药喝了。”
周政敏端碗药汁,递到李果唇边。
李果皱着眉头,缓缓喝下,将药汁喝得一滴不剩,才抬头问周政敏:“泊哥呢?”
“他大概是担心交人,在山崖上巡视呢。”
这里离交趾近,若是遇到交人,将十分危险,很可能被掠杀。
他们也是年轻气盛,想着有船,泊哥又善水、识途,不想遭遇到鲨鱼袭击,滞留在这座小岛。
喝过药,李果昏沉沉睡去。
待他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而他人在海船上。
李果躺在船舱,望着舱外,他听到泊哥挫刀的声音,还有周政敏说话声。政敏在说:“唉呀,这么大的海蚌,怎么就没珠呢。”
“政敏?泊哥?”
李果在席子上唤叫。
“果子,你醒来了,饿不饿?”
周政敏钻进船舱,高兴问着。
“饿。”不被问,李果还没察觉,一问肚子就咕咕叫。
“泊哥用蚌肉熬的粥,鲜美可口,我盛一碗给你。”
周政敏身为京城人,原本不爱吃海鲜。不想来廉州后,管你是虾蟹、是蚌贝都吃得不亦乐乎。
周政敏离去,随即返回,端来一碗热粥,边喂李果边说:“你还好吗?”李果弱弱地说:“不那么疼了,泊哥的草药挺有效。”
“那时,你想他们蜑人,从事采蚌好几代人,海中又有恶鱼,被咬是寻常事,必然是有应付的办法。”
李果点点头,可也不敢回想先前看到伤口的情景。
“也是运气不佳,采来那么多海蚌,只挖到两颗珍珠。”
周政敏闲扯着,他这人挺义气,哪怕挖出珍珠也没他的份,他还牵肠挂肚。
“百只海蚌中,不过一两只有珠。”
李果轻轻叹息,而他就为了这飘渺无影的珍珠,差点把命丢在海中。
吃过粥后,泊哥进来帮李果换药,泊哥说:“你那只海蚌没杀,养在水里。”
“快成精了,有车轮那么大。果子,里边要是有珍珠,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