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是一贯,省着些花。”
李掌柜将一小袋钱递给李果,这便是预支给李果的工钱。
“谢掌柜。”
李果致谢。
“果子,快把肉羹吃下,还热着呢。”
阿棋端着一碗肉羹上前,要喂李果,李果不好意思,抢过汤匙说:“我自己来。”
这两日身体康复得快,昨日手指拿汤匙还拿不稳。
李果低头吃肉羹,吃得油光满面,眉眼带笑。他身边这些人自顾谈着王承信、海船,巡检司等事。陶一舟感慨:“果子交友广泛,就连仇家也不是一般人呀。”
好在,没多久陶一舟和赵首便离去,他们和李果平日没什么交情。
“依我看,你书信一封,让阿棋带去孙家船,托寄回家。你伤成这样,身边没个人看护怎么行。”
李掌柜还是担心李果的伤情,明日阿棋就得去珠铺帮忙,将没人照顾李果。
“掌柜,我娘孤苦,妹妹年幼,我不想让她们担心。我一个人能行,我今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李果为让李掌柜信服,真得爬下床来,挺起腰肢,努力站直。
见他这样逞强,李掌柜不忍心说他什么。
“果子,我明日晚上会来看你,带胡饼来。”
阿棋拍胸部承诺着。这两日多亏有他。
自此,李果独自一人养病。每日午时,阿鲤会送来补汤,夜晚,阿棋会送些吃的过来。
李果终日不是吃就是睡,恢复得很快。
到第四天清早,李果已经能自己下楼,走到对街食店买面吃。午时,阿鲤再次过来,提来的是参汤。多亏老赵家的补品,李果这几日吃得满脸红润,比病前的脸色还要好看。
唯可惜,脸上的淤青略有残留,额头拆线后,也留下一道疤痕。
李果爱美,会端着镜子,把脸照来照去,并抓下一缕头发,将额头的疤痕遮掩住。
听大夫说,疤痕渐渐会淡去,不过李果也不知道那得多久。
咕噜咕噜喝着参汤,汤水灌完,李果把整根的人参当菜啃,连碗底的肉渣都捡起来吃掉。阿鲤在一旁看着,瞪大着眼睛。毕竟老赵家的人,吃饭十分文雅,连老赵家的仆人,吃相没这么难看。
将空碗搁下,李果打个饱嗝,问着:“你家公子近来还好吗?好些时日没见他。”
李果这几天,天天都在想赵启谟,可他也不好意思问,一问就像在说启谟怎么不来看我。
“李工,有所不知,公子被禁足了。”
阿鲤每天都看到自家公子在读书,他这人沉静得下来,只准在院内活动,却不喜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