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杨高兴地朝赵启谟招手。
“我知晓,我适才也看到。”
赵启谟平静回答,他走来,看了看这对祖孙,他取出一只钱袋,递给老杨。
“袋里的钱,足以支付此趟船费,回去还有重赏。”
老杨没接过,反倒说:“一来一回,再结算。小官人此时有何打算?”
赵启谟笑笑说:“我打算独自上船去讨人,然而或许我也未必能下来。”
一切皆是未知,赵启谟把钱袋放入老杨手里。
“想托老船家一件事。”
赵启谟想这对祖孙也是热心肠人,何况他也可以给他们丰厚报酬。
“小官人有什么事要吩咐?”
老杨将钱袋揣入怀中。
“我若是天亮前还没下船,天亮后,劳烦老船家帮我报案。我是广州赵签判之弟,家兄必有重谢。”
老杨认真听着,脸上似乎也没有多吃惊,毕竟他早猜测赵启谟是官人家的子弟。
“我与巡检司的胡承信是友人,他的船恐怕也为浓雾拦阻,若是停泊于此,务必领他到王家船来。”
赵启谟吩咐小杨,他将这些事交代,以防不测。
虽然他并不觉得王鲸或者王家的人,敢拿他怎样,但凡事有准备得好。
“小久,你在这里等胡官人的船,我陪小官人过去,我去守王家船。”
老杨收人重金,予人效劳。
“多谢老船家。”
赵启谟致谢。
朝王家海船走去,回头看眼守候在旁的老杨,赵启谟想一路追踪,所求也不过是找到船,找到人。此时船是找着了,而李果,他还得继续找。
拧去袖子、衣袍上的水,整理衣领,赵启谟登上王家海船。甲板上的水手见一位陌生人上来,过来探看。
“劳通报,京人赵启谟,进见王员外。”
赵启谟已径自登上海船,声音清亮。
水手们面面相觑,有机灵的,已奔往船厅喊刘杂事。
少顷,番娃脚步凌乱赶来,见到真是赵启谟,一脸说是惊诧,不如说是恐慌。
“赵、赵舍人。”
“正是。”
船上灯火通明,赵启谟笔直站着,清雅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