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他早就做好了空虚寂寞冷的准备了。
许明旭见他呆愣愣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感觉到有些凉,赶紧把他抱到马车上,往他手里塞了个手炉才说道:“我早就已经写信回家里,爷爷同意了。”
其实若是爷爷不同意,他也不会当回事就是了。
说起来或许凉薄,然而许家在他心里并不存在多少感情,不过互利互惠罢了。
他也明白,对于他爷爷来说,同意他陪着屠浩在泰屏县过年,并不是出于尊重他的友情,而是觉得屠浩是一笔值得投入的政治资本。
当然,这些和他关系不大。他现在满心期待着和小耗子一起过年,到时候他们两个就会和家主人一样,会和普通的小夫妻一样……
屠浩好容易才缓过神来,突然看到许明旭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不得不说,大美人就是大美人。之前在安长县三年时间,倒是看着糙了一丢丢,但是年轻人的底子在这里,回京之后养了没多久就又变成了小白脸。现在身边有他盯着,再加上泰屏县的气候湿润,大美人现在脸红起来,皮肤白里透红,简直想让人咬一口。
所以:“哥哥,你想什么呢?”脸红神马?难道是在想哪家的小姐姐吗?
许明旭赶紧端正姿势和思想,一本正经地说道:“想酿酒作坊的第一批酒。”
他一提,屠浩也想到了:“都忘了说。第一批酒已经被兵部和太医院都分掉了,没有能卖的。”
其实他这酿酒本来就是假的,主要还是奔着酒精去的。酿酒作坊的工匠的任务,也不是改善酒的口感,而是提高酒精浓度。
朝廷给的价钱差不多就是个成本费,虽然大致只是在账面上走了一圈数字,好歹也没让酿酒作坊的账本太难看。
他想了想朝廷的那群恶狼,往身边的美人怀里一倒:“亏得哥哥弄了个养殖场,不然都看不到活钱。”他爹当户部尚书也太耿直了,竟然都不给他钱,还是不是亲儿子了?!
好烦啊。这么一折腾,他等于是要拿养猪养鹅,赚出来可供朝廷一年用的酒精的钱,还得要保证作坊的人工和其它杂七杂八的费用。
不行,事情不能这么干!
他得上折子去哭穷!
“咦?”屠浩突然坐直了,问,“哥哥你说会不会有人把烈酒中饱私囊?”
许明旭是在安长县给边军养过马场的,哪怕他没那经历,也知道其中的猫腻:“那肯定有。”
屠浩还想说什么,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家了。
刚下马车,他就见到叶大花正在屋子里团着,身上裹着一件厚实得跟被子一样的棉袄,头发半干不干的。
“大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叶大花鼻尖通红,还没开口就打了个喷嚏:“这不是快马从京城过来嘛。”
虽说快马从京城到泰屏县,只需要两日不到,可大冷天的这么赶路可不好受。他这一路吹的,感觉脸皮都不是自己的了。刚泡了个热水澡也没用,太冷了。
小厮很快端了一海碗的热汤面上来。
叶大花捧起来就吃,不消片刻就吃完了两碗,又捏着鼻子灌了一碗驱寒的药,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啊……总算是活过来了。”
“你至于吗?”屠浩表示鄙视,“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大冬天只用穿一件单衣,还怕这点冷?”
“嘁,听你瞎扯!”叶大花搓了搓脸皮,半阖着眼,“哥哥我三岁习武,过来的时候还穿着一身皮的,照样冷得慌。大冬天穿一件单衣,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是你学艺不精啊。”
“那你看你外公大冬天的穿一件单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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