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霎时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忽的遍体生寒,方才那因为突然见到恩师的满腔喜悦,瞬时被无边的无尽的惊恐笼罩,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程英脚下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她的手在发颤,声音也在发抖:“师父!师父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英什么都不怕,却最怕师父发怒。
可是解释,这一切又要她怎么解释,程英只稍微一想,便浑身都冒了冷汗。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心虚,程英她确实心虚。她之前想过千万次要给黄药师一个解释,但那里想到这次相遇会如此的措手不及。
黄药师声音冷的吓人:“不是我想的哪样?自离襄阳七年,杳无音信,而今就给为师这样一个答案,好,好!你可真是我黄药师教出来的好徒儿啊。”
“你说他口中的爹是谁,黄药师是吧。”黄药师怒急反笑,当真觉得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
在路上他从黄玉口中便也略略想过这个,但因这答案实在是荒唐至极,黄药师并未多想下去,谁知他还未问,程英的一句称呼便已经暴露了全部。这呼之欲出的答案让黄药师心中怒火飞升,越想越气,他抬掌便是一声怒喝:“荒唐!简直是放肆!”
眼看黄药师那一掌就要拍下来,程英竟不躲闪,她觉得黄药师横竖不会一掌打死她,倒不如先让黄药师打这一下出了这口恶气,然后再来同他好好解释。
“娘!爹爹你做什么?!”见黄药师要打程英,黄玉慌忙阻拦,他被方才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吓了一跳,此时才反应过来紧紧拉着黄药师的手,着急道。
黄玉这句‘爹爹’不喊还好,这一喊便让黄药师更气,他改掌为抓将黄玉从怀里拎下,程英脸色一变:“师父!求你不要伤了玉儿!”
黄药师轻轻一托,黄玉整个人便被扔了出去,他没用力伤不着这个孩子。黄玉被丢出去没跌倒地上,却撞入了另一抹身影里。
“住手!”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程英的心又是一揪,惨了,撞到一起了,恐怕要大乱了。
那人揽了黄玉在肩上,身形一转转眼却到了程英身边,抬手便替程英架住了黄药师即将要落下的手掌。他突自朝黄药师一笑:“别自恋了,黄玉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阿英是我夫人,又不是你夫人。是你为老不尊,胡思乱想,却又乱怪别人,果然不枉这东邪的名号。”
黄固带了层面具,黄药师一眼认不出他,但精明如黄药师又怎会听不出这声音,这世上有相似的人,难道还有连声音都如此相像之人吗。黄药师懵然一惊,但因为是在气头上,黄固又恰好撞上来,黄药师朝他抬手便是一掌:“我黄药师教训自己的徒儿,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外人插手!”
“阿英是我夫人,算哪门子外人!”黄固不躲不闪,亦抬掌与之相对,双掌堆在一起,你来我往便有一番内力较量。
黄固看清黄药师的样貌,心中也没忍住惊讶了一番,二人互相瞧着,打量了几秒,心中皆有一种奇怪的却又说不出的熟悉感觉。二人忽的同时收掌,心中对对手皆有一番考量。
黄固最先回过神,赶忙回头扶起程英,将黄玉放在她怀里,柔声道:“你没有错,又何必要认错,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的事,让我来和他解释清楚。”
黄药师气急,这才想起,原来这小子就是将他的乖徒儿拐走的混球,虽然从他方才挡住自己那招来瞧,这混球的武功之高也是世上难见。但这个年纪的黄药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性子,要解释是吧,好,那他就听着,看看这混蛋能不能说出个花儿来。
虽然黄固这样说,但程英却是为难,师父是她的师父,他们两个一样的性子,要是打起来可如何是好,黄固看出程英的担忧,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滴,忍不住开口一笑,凑在那耳边小声开解她:“阿英,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担心我们两个打架,难道我们还能傻的打死一个不成。”
黄固同程英这般动作言语,实在是有点太过亲密,黄药师看在眼里气在心上,越发看黄固不顺眼,就像当年看郭靖一样的不顺眼,那心情就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突然被猪拱了一样。
听黄固这样说,程英心里才稍稍安心,可她是真的放心不下师父,她总觉得自己确实太对不起他。
“师父,我……”程英又看了黄药师一眼,瞧着他那满头的白发,忍不住鼻尖发酸。
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徒弟,当着自己的面帮着外人,黄药师怎能不怒,他气急甩袖冷哼一声:“我不是你师父!你以后别叫我师父,我黄老邪可没你这样徒弟!”
程英大惊,她宁可让师父打她一顿,也不愿听他说这样逐出师门的话。见程英还要上前,黄固一把将她拉回来,他挡在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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