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和程英找到太原城内一家比较好的客栈住下时,已经临近四更天了。
黄药师的伤并不碍事,一点事都没有,他想程英年少之时便被她那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师父收为关门弟子,随意漫不经心的抚养了十多年,怕是也没教她什么男女之间情爱相处之道。
程英要帮他查看伤势,黄药师只接过伤药便关上门将程英拒之门外了。有时黄药师觉得程英要是表现的太热情了也不是件什么好事,不过也幸好程英听不懂他这太过露骨的话,否则这高大的师父形象可就给毁了,以后还是尽量保持高冷点的好。
黄药师熬夜闯了趟青衣楼觉得真有些累了,安抚好了程英,他匆匆吃过晚饭,便很快歇下了,第二日难得的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黄药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昨日还身在珠光宝气阁的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住进了这家客栈,程英正在同他们讲述昨晚夜探青衣楼的事情。
听着程英的话,陆小凤坐在桌子上一直在摸自己的小胡子,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如此习惯,因而花满楼并不打搅。
起初,陆小凤怀疑阎铁山才是青衣楼的主人,昨日他们去了珠光宝气阁,今日早上,阎铁山带着一个叫苏少英的年轻人以及他的管家霍天青设宴接见他们。阎铁山和峨眉派的掌门独孤一鹤是好朋友,苏少英便是峨眉派的大弟子。
峨眉派的武功在江湖上享誉盛名,苏少英又是年轻气盛,见到西门吹雪的剑,难免要同他比武起一番义气之争。
西门吹雪不轻易和人比剑,但他的剑若是出鞘,必染鲜血方能收回,可怜苏少英大好年纪,就这样死在了西门吹雪剑下,而那阎铁山却是死在了突然出现的丹凤公主手里。
开始陆小凤并不知道金鹏王这件事情为何会牵扯到峨眉派,他起初只是怀疑,现在听了程英的话,方才肯定了独孤一鹤和阎铁山一样必定也是当年金鹏王朝的大臣之一。
“糟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陆小凤突然拍桌子喊了一声,花满楼和程英还未问他出了何事,陆小凤已经一个箭步飞了出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陆小凤!”花满楼刚起身要去追,却被走过来的黄药师顺手拉住:“不用追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程英见黄药师来,赶忙起身,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放心,想是黄药师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伤之事,程英也未在花满楼跟前说起。
黄药师对程英点点头,表示自己无碍,抬手搭在花满楼肩膀上让他坐回原处。
让黄药师这一截,花满楼纵然想追陆小凤也已追不上了,他摇摇头道:“纵然帮不上忙,陪着他也是好的。”
“陆小凤又不是小姑娘,何须你时时刻刻陪着他!看他这番情景,想来是已经将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全想清楚了,青衣楼已毁,他这案子破的也差不多了。”黄药师皱眉不悦,觉得花满楼对陆小凤的事简直瞎操心过了头。他帮陆小凤是因为欠了花满楼的情,花满楼这么热心,他的情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黄兄,我在此处岂不打扰?……”花满楼神色有几分不自在,他哪里是要时时刻刻陪着陆小凤,他是觉得程英和黄药师一对有情人在一起,他个单身汉待在此处打扰确有不妥,才急着要走的。
黄药师将手放在花满楼眼前,一边观察一边言道:“扰都扰了,何必差这一时半会儿。你再此处休息片刻,我待会给你看看眼睛。这次医治需要一个长时期的疗程,不知道你这眼疾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好转。”
“花满楼你有时间,我可没有,从现在开始别再管陆小凤的麻烦事,你要听我的。”黄药师语气冷硬,不容置喙。
“阿英,你去把我的银针拿到花满楼房间来。”黄药师吩咐,程英也没想到黄药师真的要帮花满楼看眼睛,高兴的不轻,赶紧起身朝黄药师房间跑去。
花满楼有点不知所措:“黄兄,这……”
“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你以为我不想早早带阿英找个清静之地离开吗,缺了见证人,这亲都难成。”黄药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对洪七如此挂心过,虽说见证人可以不是洪七,但那熟知的名字想起来却真的有一种家的安定,这样想着,觉得他整天穿着邋里邋遢的又贪嘴好吃的德行,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花满楼听罢一下就笑出了声,他道:“我要先在此恭喜黄兄了,黄兄要是不介意,你和程姑娘的亲事可以交给花家操办,我爹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这见证人不如让他来当。”
“我黄药师娶妻岂能借他人之势!”黄药师并不领花满楼的情,他哼了一声十分不悦。不过想来,他要是真成亲的话是不是真的先要攒点聘礼,他和程英成了亲万一有了孩子要住哪里这还是个大问题,毕竟他现在确实是居无定所。
花满楼又笑道:“黄兄如此心急,程姑娘同意了吗。”
让花满楼这么一说,黄药师才觉得他现在要成亲确实还有些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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