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夏末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一瞬卷起层迭堆积的云,然后被撕裂开巨大的伤口,掉下血液一样黏稠湿热的雨,隆隆地拍打起紧闭的窗户玻璃。
死寂的客厅中央,牧筝桐梦游一样结巴发问:“性性性性性什么?”
他刚刚那简单而平静的一句话对单纯的少女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于望秋还跪在她脚边,目光胶水一样纠缠着她的脸,明明依然没多大情绪变化,却能用那张清疏漂亮的脸吐出惊人的话,一如在学校狭窄逼仄的储物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第一次射精就是因为你,从那之后,我也只能对你勃起,除此之外都不行。”
别说了……
牧筝桐耳根红透,伸手慌张地捂住了他的嘴,将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堵在里面。
她其实是想慢慢来的,但没想到事情不知不觉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手心被喷上潮湿的呼吸,而后刚被她捂住嘴就安静下来的人往前倾身,浓黑的睫毛垂下,专注地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柔软的、温热的、棉花一样的触感,但恐怕是吸满了酒精的棉花,足以让人晕眩醉神。
牧筝桐被那股热意烫到,又飞快缩回手,落回沙发上撑住,指尖蜷缩着挠紧了沙发垫。
那副挣扎纠结的表情落在于望秋眼里成了拒绝的证明,他顿了下,声音低低的:“还有,我恋痛,所以会想要你掐我、打我、踩我、无论怎样,只要是你给的就好——你能接受吗?”
这样垂下眼的动作,他看不到牧筝桐的表情,视线之内只有她抓住暗红皮带的手,上面连着的银链一直延伸到他的脖颈。
他的命运也被那根细细的锁链拴住了,掌控在她手里,只要她一个念头、一句回答。
他的人生就会从此天翻地覆。
一片阒然中。
于望秋听见回答:“……不能。”
果然。
他的眼神颤动一瞬,强压下心头鼓胀起来的暴虐痛苦,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到此结束”,视线里那只手就伸过来,皮带被挤进她的掌心和他的脸颊中。
牧筝桐捧起了他的脑袋,很是犯难地看着他,但那表情里没有厌恶。
心脏又沉重缓慢地开始跳动。
“于望秋……你说的后一条我不能接受,因为我原本就是不想让你继续伤害自己才答应你的。”
后一条?
“但是之前那些也没什么啦,只是你说得太直白了,我有点被冲击到了……”
温热的指腹贴温柔贴着他的脸颊,还安抚地从上面摩挲而过,同样轻柔的话流水般渗进他的身体。
“所以没关系的,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轻易后悔,你要相信我啊。”
他不是不相信她,与其说是给她反悔的机会,倒不如说是……在把她推开。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担这份意外之喜附着的代价。
但是她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现在,要试试吗?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已经勃起了哦。”
从他跪在地上的膝盖延伸向上看去,同样宽大的棉质家居裤已经被顶出伞状的凸起,绷在黑灰色的布料中,隐约显出里面硕大淫靡的形状。
*
牧筝桐是被于望秋吓到了。
但他说的那些东西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她早就有心理准备。
真的让她沉下心的是他之后的那番话。
他恋痛,所以才会那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吗?但是他说的掐他、打他、踩他,她恐怕做不到。如果只是情趣,牧筝桐或许觉得没什么,但从他手腕上那些伤口的程度来看,他要的已经远超情趣范畴了。
所以有必要和他说清楚,她是抱着希望他能开心、不再露出那样悲伤难过的表情的目的,才来到这里的。
手心中,于望秋的脸逐渐有了热意,黑眸湿润安静,他轻声询问:“怎么试?”
牧筝桐慢慢放开他的脸,目光和他直勾勾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干咽了下:“你不是说只能因为我…那个吗?那……我现在就在这儿,你就、做给我看吧。”
呼吸凌乱,于望秋低声应:“好。”
撑在她身侧的力道缓慢收走,那只干净白皙的手掌从她面前一晃而过。
牧筝桐恍然回想起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曾叫于望秋上黑板解题,他写得一手漂亮的粉笔字,遒劲有力、行云流水。
当时旁边就有人小声议论:“于望秋的手好好看啊。”
而现在,那只常年用来握笔解题的、雕塑一样冷白的手掌颇有几分不得章法地扯开了自己的家居裤系带,顿在棉质包边上,犹豫片刻后缓慢下拉。
下腹人鱼线绷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深处,牧筝桐心跳怦怦地看下去,一根硕大肿硬的肉物跳了出来,然后他的手握了上去。
那根狰狞的东西和他漂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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