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本应很快就追上他的,不知道为什么,地上突然长出来了一些藤蔓,一下子将她给绊倒了。
她狼狈地摔倒,心中一边呐喊竹玉怜你个混蛋,一边委屈巴巴冲着越清桉的背影小声道:“好痛,流血了。”
不出意料,他停住了步伐。
柳若烟急忙挤出几滴泪来,等到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时,她才将手掌中的血污在自己裙摆上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用两根洁净的手指去攥越清桉雪白的宗袍。
她扬起头,露出满是水光的桃花目,声音又低又怯,“越清桉,你、你生气了?”
他所站之处交汇了晦暗竹影和淡薄天光,竹叶的影子摇曳着,刚好洒落在他清冽的黑眸上。
长长的睫毛垂落,那眸子静静地瞥向她攥着他衣袍的地方。
他没有回,只是蹲下来,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去看那伤口。
一瓶白瓷瓶刚好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从里面刮了一指白腻的药膏,慢慢将那层破了皮的伤口全部涂满。
动作轻柔,像是小猫的尾巴轻柔扫过。
酥酥麻麻,有些许轻微的痛意,但是在肉芽长出来时,那种源自于灵魂的痒意就将痛全部掩盖了。
柳若烟乖乖坐在地上,任由他动作,她偷瞄他面无旁色的脸庞。
他一向是不动声色的,现在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否是生气。
可是一想到刚刚他扭头就走,叫都叫不住,柳若烟心头就有点慌。
“越清桉,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小声道。
委屈巴巴的神情露在大盛天光之中,她见他不说话,只能默默低下头。
手也慢慢松开了,脑袋缩在膝盖上,像是做了错事一样。
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她似乎好像,也没什么错处可以拿出来指摘。
绞尽脑汁,在那黑漆漆的眸光下,她慢吞吞道:“竹玉怜他就是那样子的,爱开些僭越的玩笑,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还是那副表情,波澜不惊,让人看着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要再说点什么才能弥补。
“之前你和我说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可是,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他的魂玉,现在我已经将魂玉还给他了,我和他以后不会有什么瓜葛的。”她四指朝天发誓。
越清桉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也伸出手来,去拉她。
这是气好了?她默默启动心里话功能,去偷听越清桉心中的话。
[这些有那个木妖刚刚说的话重要吗?]
柳若烟惊了一下,他该不会听到竹玉怜说要嫁给她那段了吧?
她跳起来,急忙红着脸反驳:“竹玉怜他对这些嫁娶的事情,说得都很容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的!”
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