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人肉的味道,它就还想继续。
它会潜伏着,在某时某刻,猝不及防地朝着人类再次发起攻击。
如果不尽快杀死它,它就会一直将人类当做猎物。
她将自己在这个事情中择得非常干净。
她已经做好了冷着脸面对谢白白,以后能不和他接触,就不和他接触。
只是,一出门,就看见他像是一条流浪的小狼,蹲在路边。
寒风卷着寒雪刮过,一层薄薄的雪铺在他的头顶,因为温度太低,雪一直未化。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只圆圆的小耳朵从薄薄的白色衣衫中露了出来。
柳若烟顿了顿,忽然察觉到他居然没有穿她买的那条宽厚的大袍,就这样在外面的大雪里从中午待到了晚上。
她皱眉,慢慢走过去,靠近后,看到了他的脚边写了很多字,全是她的名字。
有些被雪盖上一半,有些被手拨开一半,字倒是不丑了,不知道他到底练过几遍。
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坚冷的心,在看到那些名字的一瞬间,软了几分。
就是这么几分柔软,让她又问了下午一直问的那句话,“你知道错了吗?”
即使,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是一个刺头,一个彻头彻尾不肯认输的刺头。
她凝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果不其然……呵,他比雪下面的石头还要硬。
隔壁树上的纤弱树枝撑不住厚重的白雪,忽然哗啦啦落了下来。
砸到了谢白白的身后两三米的地方,溅起了无数迷人眼的雪尘。
在折射着血红的漫天尘光中,谢白白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你可以告诉我吗?”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若是教了,他会改吗?
柳若烟脑底飞快闪过这种荒诞的想法,又很快将自己否决。
即使这样,她依然俯视着他,轻声告诉他:“你不该剥皮的,其它也说不上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剥皮这件事情,你就是做错了。”
谢白白沉默不说话,她紧接着又问,“剥皮的时候……你有感觉到快乐吗?”
他缓缓摇摇头,却说:“但也不觉得多么痛苦,就是很顺手的一件事情,我本来想看看那只狐狸身上的皮够不够做一件衣服的,剥完之后比划了一下,不够,才断了它的尾巴,改做围巾。”
柳若烟心脏猛地一震,蹲下来,认真地凝望他。
“真的只是这样吗?”难道是她太大题小做,惊弓之鸟了?
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