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你不想。”柳若烟微笑,转头就走,回到床上,不再管他。
竹玉怜静声嗤笑,这姑娘是个让人捉摸不透有意思的人。
*
当初阳刺破乌云,在江南水乡洒下第一抹金光的时候,柳若烟缓缓睁开了眼。
她有些讶异,怎么在竹玉怜身边,寤寐绝生对自己生物钟的影响就变小那么多?
坐在窗边的他脑袋耷拉着,长发散落,如瀑布般倾泻在他的肩头。
他应该是睡着了。
柳若烟有些心虚,把他绑了一夜,搞得好像自己在虐.待他一样。
但是,她又理直气壮地想——不绑他,倒霉的就是她了。这小妖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不是脱衣服、就是爬床继续脱衣服,满嘴双修主人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变得不那么……
她叹口气,从床上下来,把捆在他身上的银链给解开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竹玉怜,刚醒,他眯起惺忪的眼,脸上是一片慵懒缱绻神色。
意识到柳若烟还在身边,他又换上了一副委屈表情,声音软软:“主人,我好痛啊。”
“别喊我主人——”话还没讲完呢,她就看到竹玉怜伸出手褪下了他肩膀上的红衫。
红衫之下,是被银链勒出来的嫩红色痕迹,一条一条的,看着触目惊心。
她微微愣住,蹲下来细看,抓了抓头发,“我捆得这么紧啊?”
竹玉怜的玉手轻轻划过锁骨上的痕迹,半抬脸,敛起眸中一片晦暗之光。
他轻声道:“昨晚我都说紧了,主人……”
像是鼓足了勇气,他微微靠近柳若烟的耳朵,道:“我背上也好痛,你可以帮我擦药吗?”
嘶——听着这语气,看着这表情,柳若烟总觉得他说的擦药不是很正经的擦药。
“咳咳,那个,我记得你有婢女的啊,我去帮你叫婢女来。”她想快步溜走。
谁知手直接被竹玉怜擒住,她听他道:“被阿朱看到了,她会去和老板讲你蹂.躏我的,我不想……”
嗯……柳若烟十分想告诉他,他的婢女阿朱是整本原著中唯一一个没有背叛过他欺骗过他的人,他完全可以放心地把阿朱叫进来给他涂药。
但是看到了他眼中切切哀求之色,她有些心软了,毕竟这伤痕是自己导致的,她也有义务帮忙处理一下。
她搓手,脸色红红,不太自在道:“我先申明,只帮你涂背,其他的地方你自己涂。”
“主人真好!”竹玉怜欢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拢好衣服,开门朝着外面喊了句:“阿朱,给我拿一瓶化伤解淤的药膏来。”
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