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时候,她在孤零零地在教室里安静地掉眼泪,”老师嗓音很轻,温柔得显得有几分不真切,“可以给老师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救护车关了警笛,迅速开进校园到达实验楼下,恰逢下课的时间段,不少学生目睹了救护车进出,揣测的言论如纷飞纸片散播传开。
姜棠被叫去了教务处询问事件的经过。
教务处办公室里,姜棠面对着一众老师,双手捧住盛着热水的纸杯有些恍惚。
上次来的时候,她还站在质问方澍的那一边,转眼之间,自己坐在了方澍的位置上,也成了被怀疑受质问的那一方。
姜棠沉默良久,道:“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掉下去的。”
在医院中接受检查,确认只有一些表面擦伤的夏奕也表示是一场意外,不用追究。
却是一场重心偏离的“意外”。
是否是低血糖引发的坠落好似无足轻重,在楼下的学生们看到他们两人单独出现一个空教室的窗口说话,年轻老师和女学生,这两个词滋生的流言蜚语就能比坠落的真相传播得更快。
姜棠出教务处时,碰到了等在外面的春霁。
春霁以手势对她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姜棠道,“是因为如果我不认识你,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吗?”
春霁抿了唇,缓慢划动的手指又重复了遍:[对不起]。
姜棠不再说话,低了头,与她擦肩而过。
小会议室的门合拢关闭,春霁坐在座位上,有些出神。
“夏奕,本市梧县人,医学院毕业后进入兰亭高中就进了校医务室工作,就职校医助手两年,最近申请转行政岗,上周进了教务处做些打杂的工作,巡逻管纪律、整理资料档案。”
“我第一时间去了监控室,但实验楼只有楼梯间的摄像头在运转,教室里的监控都没开,我查了夏奕的今年体检报告,并没有低血糖这一项,但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什么,只能暂定实验楼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周泠玟的徒弟宋筱园耐心地问:“春霁,除去你说的和这个老师的接触,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吗?……春霁?”
会议室的玻璃窗透出不甚明朗的天色,不知何时阴云聚拢,翻涌的厚重云层压得低低的,显出某种暴风雨愈来的沉重感。
春霁看向宋筱园,轻摇了摇头。
“值班表和校门的监控显示夏奕最近两周都在校园里,城西荒野的案子他没有作案时间,师傅在宠物医院那边反倒查出一点东西,一直在跟进……”
会议室的门被笃笃敲响。
宋筱园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着宴星回和方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