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看她真诚不做作的样子,胤禟恨得牙痒痒,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扶着宝珠的香肩说:“我生气是因为做了三载的恩爱夫妻你还不信任我,竟说出那等戳人心窝子的话来。”
宝珠怀孕之后反应比平时迟钝很多,还总是说过就忘,甚至刚开口就忘了想说啥,她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方才说了什么,嗫嚅道:“那不过顺口一说……我能不明白爷的心意?别生气好不好?”
胤禟哪能真生气呢?本来就是吓唬她,看她装乖扮巧有再大的火也全泻了。
他将宝珠揽进怀里,说食不下咽是想到今年又不能为她做芳辰酒,这几年都没认真庆贺过。宝珠听完有些恍惚,都说怀孕的妇人爱瞎想,她倒是没想什么,反倒是爷嫌日子过得太平顺,自己折腾自己。
又不是五十六十整寿,生辰有什么可庆的?
心情好摆一桌,自家人乐乐,不摆又有什么?
宝珠倒是没这么说,只道他有这个心来年再操办好了,眼下清静些挺好,怀着身孕精神头原就没从前好,还要待客岂不是折磨自个儿?图啥呢?
这日,宝珠再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没有她一个撒娇办不成的事。
假使一个撒娇不够,再加一个好了。
看看,方才还黑着脸的瑞郡王已经高兴起来,他让丫鬟将冷掉的菜品全撤下,换上两道热的,自个儿填饱了肚子,还哄着宝珠用了两样点心。
距离宝珠的生辰越近,气温也跟着升起来,猫了一整个冬的小阿哥们又下地活动了,他们仿佛是要将过去几个月的量全补足,整天整天的折腾,就连阿满也适当的减少了睡觉的时间,跟着哥哥弟弟一起骑着狼满府窜。
相处的时间多了,胤禟才真正了解到自家这三个是怎样的混世魔王!
他们比老十小时候还闹腾,好似有挥霍不完的精力。
阖府上下唯独宝珠能降得住他们,自己这个当爹的说啥也不好使。
以前他们只会爬只会扶着墙走,那时候胤禟要收拾人容易,如今只要往狼背上一趴,三人三狼齐心协力折腾胤禟一个,累掉他半条命也摸不着儿子的衣角。
明明被禁足在府上整天好吃懒做……他竟然没养起肥膘。
非但没长肉,还把身材练好了,瞧着比从前还结实一些,肌肉线条贼好看,还好摸。
瑞郡王府鸡飞狗跳,宫里也不安生。
近来太医院给永和宫的乌嫔娘娘判了“死刑”,她那张脸再一次伤愈,用去一大罐子药膏也就回到了半年前的样子。简单地说这次没留下疤,前次的疤痕也没祛掉,总之就是白折腾一场。
各宫娘娘跟着看了场笑话,乌嫔本人则狠狠气了一场,病倒了。
惠妃倒是去看过她一回,听说就跟见了鬼似的,吓得不轻。
除此之外就只有永和宫偏殿的日日给她请安,别人生怕刺激到她祸及自身连当面嘲讽的心思都歇了,哪怕从前有天大的仇也就是背后说一嘴。
皇贵妃看她死心了才让嬷嬷传话去,命乌嫔好生休养,无召不得踏出永和宫。
后来康熙也让御前伺候的小太监走了一趟,让乌嫔安分度日,休得再闹。
到这份上乌嫔是没可能翻身了,她风光过那么些年,如今败势了也够本,没白来人间走一遭。想不通的是十四胤祯,有个毁容破相的额娘,他还争什么?纵使他再优秀,皇阿玛如何能将皇位传给他?
额娘总说最疼他,既然疼他,咋不为他想想?咋不三尺白绫上吊走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