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难受,皱眉缓了一会儿没说话。
“宴稍本身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早就和大安还清了。”沈春见她被说动了,又试探性问道:“……你喜欢他吗?”
辜烟听到这个问题怔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垂眸轻声道。
“我……不知道……”
沈春弯了弯唇角,“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我就换个说法。”
“若是有一日宴稍对你态度冷淡下来,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轻柔小心翼翼的护着别的姑娘,你会难过吗?”
辜烟心脏又沉重了些,扭头愣愣看着沈春,想起来当初在街上被抓那次裴续看她那副神情。
沈春继续道:“也就你觉得他好说话,他平时同我说话,冷着脸不耐烦的模样你都没见过,他同你说话定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凶过你吗?”
辜烟闻言看着她有些诧异,又摇摇头。
“反正你想如果有一天他一点都不在意你了,会不会难过就对了,难过就是喜欢,不难过就是不喜欢。”
辜烟沉默了良久,倏然认真道:“……难过便是喜欢吗?我还不太懂,不过等我看些书应当就能学会了。”
沈春闻言无奈的扶额:“喜欢是自然而然的,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想要对他好,才会在对方靠近时手足无措,脸红心跳加快。这是不需要学的。”
辜烟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随后又抬眸看向沈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沈春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怔了一瞬,颇为尴尬的移开眼:“……喜欢过人后都会清楚的。”
被喜欢才会有恃无恐,全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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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日便是元日了,大安一直都有元日上坟的习俗,只不过如今瘟疫四处传播,先不说百姓会不会去上坟,元日都可能过不了。
考虑到罗芸被埋在了阰城郊外她不好过去,用过午饭后只是蹲在院子里点了香,烧了些烧纸。
沈春去膳房洗了碗,出来便看到了辜烟。
她是不是景国人但是能够看出来辜烟在祭奠死人。
沈春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疑惑道:“……这是?”
辜烟将点燃的烧纸放到地上,看着它一点点燃烧完,低声道:“一个……保护我长大的姐姐。”
沈春心情沉了沉,心想着辜烟才这个年纪,对方肯定也没有多大,便又问道:“……她是生病离开的?”
“……不是。”辜烟回想起那日的事情鼻子发酸,眼睛里起了一层雾:“她是自杀……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