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来,里面的兵器少得可怜。
士兵们粗鲁地把他们这一大群人驱赶进去,将他们困在里面,一副看戏的模样:“里面兵器谁抢到就是谁的,王说,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便是景国的少将军,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裴续听着耳边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当初的事犹如昨日。
此话一落,里面的人当即已经失控疯了一般为了抢兵器大打出手,自相残杀。
“啊啊啊啊!!”
场上惨叫声不断,血液在慢慢蔓延,一点一点染红了黄泥地。
裴续一动不动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血液倏然溅在他脸上,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神情沉冷淡然的没有一丝温情。
不远处一个人提着刀从人群里走出来看到了他,冷笑了一声,作势活动了一下手筋,气势汹汹的向他走过来。
裴续没有想要逃避,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解盛。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博取同情,结果自然会不同。
替景国卖命这么多年,当初觉得恐惧的事情,如今看来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成为最后的赢家,等待着他的确实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没错,但同样也意味着要接收到无穷无尽杀人任务,无穷无尽的噩梦,最后成为他这样的人。
对方走到他面前,双手持刀抬起来朝他狠狠地砍下来的那一刻,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累了。
这个世界没有他会不会不一样?
“宴稍!!!”
城楼上夜风寒冷,黑暗似是无情的要将一切吞噬,寂静中倏然一道嘶喊声响彻黑夜。
沈春听说宴稍不见了,匆匆带着人找了一下午,最后终于在城楼上找到了他。
她大口喘着气跑上城楼,只看见不远处的人散着青丝,眼神空洞无神的站在城楼边上,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留恋,像是下一秒就要跳下去。
“宴稍!冷静一点!”解盛焦急道。
解药过少导致宴稍失控是他的错,宴稍这要是一跳下去,连带着他的命都要没了。
他只是手贱想试一试,没想到对方直接给他玩这么大。
“他受蛊毒的影响意识混乱,只能先把他情绪安抚下来,靠过去再把他拉下来控制住!”沈春皱眉紧张得心脏乱跳,冷声命令道。
她上战场被敌人的刀架在脖子上都没这么慌过,真是服了他了。
沈春曾经想着这辈子安安稳稳的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可他总是这样独立独行,下一秒便不知道又要做出哪些惊人的举动,弄这么多幺蛾子来磨她,让她觉得自己永远都够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