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琛眸色沉了几分,并未发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良久又移开了视线,转移话题道:“……殿下日后会想念这里吗?”
安恒思绪被拉回来,看着眼前宁静的景象,不由自主的感叹道:“与其说想念,倒不如说怀念。这桐京,可到处都是我们的脚印呢。”
安恒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忍俊不禁:“你上次出征前夜忽然进宫寻我,你说怕此去回不来,就想把你那块带了十几年的玉给我——”
萧琛听了这话冷不丁的一问:“殿下要吗?”
安恒一愣,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扭头看他已经把身上那块白玉放到手心里,递到了他面前。
萧琛见他没反应,垂下眸自顾自的把那块玉放到了他手里。
安恒只觉得心口一热,又有些堵得慌,抱怨道:“人要是不在,我要你这块破玉有什么用?”
“臣在。”萧琛比他要稍微高一些,此时俯身下来,眼神专注认真的看着他:“殿下在哪,臣就在哪。”
安恒抵不住他偏炽热的目光,扭头松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玉然后收好:“那我便收下了。”
萧琛轻“嗯”了一声,然后移开了身子:“夜晚寒凉,不如我们进屋说话?”
安恒刚刚被他那么一搞,心绪有些乱,便抬手假装揉揉眼睛,开口:“夜深了,明日再谈如何?”
见对方没有说话,安恒即刻唇角微弯,轻声道:“既然萧兄没有拒绝,那我今日便在这留宿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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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处于云端山的阳面,南麓向阳因而草药长势较好,种类也颇丰,却并非所有草药都生长在此处,一些喜阴湿的草药长在阴面。
前些日子老中医刚雇人送了些许草药过去,近几日倒是不必为草药紧缺的事忧心,不过,若是她想要留住这谋生活,便要清楚所需草药是否在这附近都能够采得到,若是采不到,那便仍要去郊区采。
遇到裴续的那夜便是去的后山,那群山匪能追杀他到后山来,这便说明后山和阰城郊区是相通的,那以后若是从此处到郊区去说不定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已经几日没有出门了,裴续的伤势好了许多,不需要她一直守在屋里,辜烟本想着今日去后山探探路,可后山山路本就崎岖,又碰上下雨,泥泞难走得很,她撑着油纸伞走到一半实在是走不下去了,最后又折了回来。
她走到家离家不远处的时候,倏然顿住脚步,只看见一道黑影匆匆从屋顶窜走了。
辜烟怔愣几秒回过神,觉得十分不对劲,平时这里都很少有人来。
她把木篮和油纸伞放在了院子里,然后没有敲门,悄悄推门试探性地去看裴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