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到你离世的那一日,如何?”她的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像是要延伸进他的心里。
齐逊之笑了起来,抬头看她:“微臣这条命归陛下,陛下说不需要,微臣才会离世。”
安平没有做声,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过去她对他说过的暧昧之言大多是戏言,只这一句,无关暧昧,出自真心。千帆过尽,沧海桑田,他还能陪着自己,即使只是拌嘴互讽,巅峰之上,起码不会太孤独。
齐逊之顺势拉下她的手握住,烛火下的眼神温和多情:“微臣整个人都是陛下的,怎会忘记。”
“别说得这般笃定,朕那日可没真的吃了你。”
她勾着嘴角打趣,话音刚落,手忽被用力一扯,人向前倾倒,已稳稳地落入齐逊之的怀里。他的手紧扣着她的腰身,唇贴近她耳边低语:“那今日便来真的好了。”
安平抬头凝视着他,眯了眯眼:“你这是在轻薄朕?”
“不,陛下,”齐逊之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是伺候,或者叫……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日鸟,又要忙了,周三回来更文哈~——吃或不吃,这是个问题……
四四章
入夜时,雨下得越发大了,几乎是瓢泼倾盆的态势。圆喜打发了送齐逊之入宫的下人回齐府,回头时悄悄朝偏殿方向看了一眼,如他所愿,灯已熄灭。
自诩正直从不走捷径的圆喜公公先是感谢老天赐了场及时雨,然后便对天默默祈祷,赶明儿去抱齐少师大腿可一定要成功呀!=V=然而这边刚想完,那边就有人冒雨送了信到他手上……细碎的秋风钻入殿内,罗帐飘扬,四周光线微弱,倒在床上的两人几乎只能看出对方朦胧的轮廓。
过了好一会儿,安平的声音带着郁闷传出:“你做什么一直压着朕?”
“陛下,既然是伺候,自然是由微臣来服侍您了。”齐逊之的话说得非常非常之诚恳,可是安平却从中听出了奸险狡诈的意味。
她不是什么端庄矜持的女子,更无用那些妇德教条束缚自己的自觉,何况她也不排斥齐逊之。然而堂堂一国帝王被人压在床上,这算什么?
手上用了力气,准备推开他,上方的人却已经低下头来,及时地吻住了她。
这一吻不急切不霸道,只是缠绵而热烈,微凉的触感细细地扫过她的唇瓣,勾勒描画。欲念、情意、徘徊和放纵,万千情绪交融,直到她启唇,放任他与自己纠缠。
一吻情深不寿,一吻地老天荒。
修长的手指蜿蜒拂过她的脸颊,再覆上颈项,领口慢慢被扯开,另一只手早已抽去她的腰带,一如当初她对自己那般。安平仍旧意识清明,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这是在报复?”
“陛下,微臣说过了,这是伺候。”他的声音却有些喑哑,心中不免自嘲起来,无论主导的是不是他,最先动情的一定是他。
唇贴上她的锁骨,轻轻啃噬,手掌缓缓游移,而她在身下绽放,傲然青松开出艳丽花朵,极致而炫目的吸引,夺人心魄。
齐逊之并不熟练,或者说还很生涩,比起他的话语,动作早已出卖他。然而情是最好的催情药。他紧拥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双手移在她的后背,不是取悦,只是想给她更多的温暖,尽管他自己的身子也暖和不了多少。
双唇贴着肌肤一路亲吻过去,直到吻上敏感处,安平终于微微颤了颤,口中嘤咛了一声。仿若鼓舞,齐逊之终于感到这个自制力强大到可怕的女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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