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懊恼。
刚到东宫门口,便见双九披着一件单衣倚门而立,见到安平出现才面露轻松之色:“殿下怎能单独出宫,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安平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笑得情意绵绵:“还是双九关心本宫,真不枉本宫疼你一场。”
双九羞赧地垂了头。
圆喜在一边翻了个白眼,一转头却又愣住,呐呐地唤了一声:“殿下……”
安平回身,就见刘绪站在身后几丈之外,眼神受伤地看着自己,而后转头就走,脚步迅疾。她稍稍一愣,想了想,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一直快到宫门口,安平快走几步,上前扯住刘绪的手腕才迫使他停了下来。
“庆之,怎么了?”
刘绪转过身,却低着头没有看她,声音低哑涩然:“其实微臣刚才是想同殿下做个解释。”
“解释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手捏成了拳,沉声道:“适才殿下定是误会了,微臣与周小姐之间并无瓜葛,实际上微臣现在已对周小姐没了当初的心思。”
安平的眼神轻轻一闪,笑了笑:“何需同本宫解释?”
刘绪霍然抬头,猛地抽出被她握着的手腕,一脸愤色:“是啊,微臣何必同殿下解释!反正殿下也不在乎!”
话刚说完,他像是猛然惊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张脸也烧红起来,羞愤难当之际,连忙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秋风萧瑟,他的背影孤傲的犹如欲待振翅的苍鹰,头未回,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殿下总是有本事让人气愤。”
让人气愤,却又偏偏让人记挂,有时候真是憎恶自己。
安平垂下手,站在原地未发一言,看着他渐行渐远,轻轻叹息了一声。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气候转寒,到了晚间已有了几分冬日气息。
安平坐在御书房里批完最后一道奏折,忽而想起什么,抬头问圆喜:“今日齐少师可来过?”
圆喜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未来过。”
她皱了皱眉,白天他明明说了有事要稍后入宫来禀,怎么到现在也没到?虽然是债主,但连监国都敢糊弄,还真是胆儿肥了啊。她笑着摇了下头:“罢了,回寝宫吧。”
第二日御书房中议事,诸位大臣不免又提到了蜀王被禁足之事。大概是见风头已过,许多大臣都开始试探着为他求情了。
安平毫不惊讶,但也没表态,让诸位大人很是纠结。
议事完毕,众人退出,唯有大学士齐简留了下来。
“殿下……”他眼神闪烁,似有些尴尬,吱唔半晌才继续道:“不知犬子昨晚是否……叨扰了殿下,老臣有愧啊。”
安平一愣:“什么?”
齐简听她反问,越发尴尬,耳根都红了起来:“昨日傍晚犬子入宫,后一夜未归,老臣猜想,应当是歇于殿下处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他竟难堪地干咳起来。
安平却皱紧了眉:“你说他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