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过此事并无几人知晓,其后人自然也无人可识,若非那日先生一番投桃报李的指路,本宫也难以识得先生真面目。”
林逸笑着摇了摇头:“微臣没想到殿下的耳目早已遍布天下,如今真是刮目相看了。”
“本宫在外游学的两年可不是用来游山玩水的。”安平在他面前站定,正色道:“事情进展如何?”
“不负殿下厚望。”
“甚好。”安平飒然一笑,凑近他低声道:“不知表叔可有兴趣去见见其他几位亲戚?”
林逸慌忙后退一步,行礼道:“殿下千万莫要如此称呼微臣,微臣担不起,而且……”他顿了顿,叹息道:“微臣系父母收养,与皇室无半点血缘关系。”
安平微微一怔,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如此,罢了,那便不叫了。过几日是子都生辰,先生一同去吧。”
林逸笑着点了一下头:“承蒙殿下不弃,微臣领命。”
齐逊之的办事效率很高,而在安平出钱的前提下,办事效率更是尤其的高,当晚就将请帖送去了赵王府。因为他知道蜀王受赵王力邀,如今就住在赵王府内。
然而蜀王殿下其实很不情愿,起码在刘绪看来是这样。从午后到晚间,三人便围坐在一起饮酒闲聊,但是眼见萧竛对萧靖那黏糊程度,他早已满头冷汗。
“蜀王,尝尝这个吧,本王特地命厨子为你做的呢。”
“……”萧靖无力地叹气:“赵王,本王明日可以搬回自己的府邸么?”
“哎呀,你我兄弟一场,这般见外作甚?”
“不不,本王觉得还是见外些好。”
“……”萧竛委屈地蹲墙角去了。
刘绪悄悄抹汗,西南边境交给这么一位王爷,可真是让人忧心啊……萧靖摇了摇头,开始转换话题:“对了,庆之,本王来京不久便听闻安平打算招你为驸马,可有此事?”
刘绪端着酒盏的手蓦地抖了一下,敛眉垂目,声音染上萧索:“王爷误会了,并无此事。”
“哦?那是好事。”萧靖哼了一声:“这么一位任性骄纵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可不适合你。”
一边的萧竛赶忙上前打圆场:“哎呀蜀王,千万小心隔墙有耳……”
萧靖冷飕飕一记眼刀扫过,他顿时噤了声,又默默蹲墙角去了。
刘绪闷头饮了口酒,终是忍不住反驳道:“其实安平殿下也并非王爷说得那般不济,接触久了,也就知道她其实只是洒脱随性,为人也很亲和……”
话音止于萧靖的眼神里,一向桀骜的目光忽而变得有些深沉,甚至还微微泛出一丝笑意:“庆之,你莫不是……看上安平了吧?”
“诶?真的真的?”萧竛兴奋地跑过来要听八卦,萧靖重重地咳了一声,他又撅着嘴一边凉快去了。
刘绪端着酒盏的手指紧了紧,仰脖将酒一饮而尽后低声道:“我不知道……”
不是敷衍,是真的迷茫。他明明喜欢的是周小姐,为何如今心中想来想去都是那位轻佻公主,为何?
萧靖一手托腮,一手执杯,低声笑了起来,如今的小辈们,很有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