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狠些,难道管教不得?说出去没理的也是咱们,院里多少个姑娘,什么事情都要管,一面成了老夫人的眼中钉,一面又成了那些人手里枪!”
祝云来坐在外间喝冷茶,听着秦妈妈的训斥。
还好夏夜衣裳轻薄,穿起来也不繁琐,何青圆低头走出来,飞快用细簪挽了个低髻,道:“进来吧。”
秦妈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赔笑走进来。
浮夏一个不爱哭的人,眼下也红着一双眼,进屋就跪下了。
“起来吧。”何青圆道。
浮夏顾忌祝云来的脾性不敢起来,只听秦妈妈故作恶声恶气,道:“说罢!你个硬脑壳是怎么被她们哄着,来请夫人、姑爷的?”
浮夏从肋下抽帕按了按鼻子,觑了祝云来一眼,见他脸色难看,只敢瞧着何青圆。
“奴原本只想把猫儿送回去,但八姑娘她们院门口却守着几个婆子,是老夫人院里的人!奴想着,会不会是老夫人今夜要同八娘算账!但后日就要成婚,料想老夫人今夜就算拘了八姑娘去,至多也就是耳提面命的训斥一番,应该不会伤及皮肉,如果只是训斥的话,她是当家主母,的确名正言顺,奴绝不会来烦扰爷和夫人的。”
“说重点!”祝云来撑着额角,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
浮夏吓得面白如纸,道:“只,只是奴抱着猫儿回来时,十姑娘偷偷从她院里扑出来,把我扯了进去,要我给姑娘带话,求您救救八姑娘去。”
“她自己也出的门去!倒推到咱们身上来!”秦妈妈虽这样说,但也明白十姑娘即便去了,非但无用,还连累已身。
“十妹求的?”何青圆想到那个干扁扁的小石榴,心中感叹。
“是。奴对十姑娘说,‘老夫人就算带了八姑娘走,至多也就是训斥’可十姑娘却摇头说,‘老夫人会用水来罚人,不会伤及皮肉,却能将人折辱得好似行尸走肉。她们还说,这府上的大姑娘就是受过一夜这样的刑罚,回来时身上没有一寸皮肉带伤,可是整个人魂魄都散了,再没有见她笑过,就连出嫁那日也是浑浑噩噩的’。说到这,郭姨娘就冲出来把十姑娘带回去了,叫我只当没听过,可奴想着连十姑娘都来求了,料想那水刑,必定非常人所能受。”
“到底什么是水……
何青圆话未问完,祝云来已经站起身,道:“走吧。”
他几步就出门去了,何青圆忙伸手牵浮夏起来,同秦妈妈、孙婆子几人一同跟上。
祝云来脚步匆匆,何青圆提着裙踞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见他眉头深锁,想必知道什么是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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