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肯?”祝云来将那个红粉小巧的瓷瓶攥在掌心,鼻尖轻耸,嗅着她的情绪,审视着她的神色,道:“成婚规矩繁琐,我一一忍下,不过是想将你我已是夫妻的事实禀明天地、鬼神、父母。如今你已是我妻,可为何不想与我亲近?更何况只是上药。”
何青圆躲着他往后倾,却有些支不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倚在他弓起的长腿上借了不少力。
“你,你为什么娶我?”她鼓足勇气问。
祝云来浓长的睫毛缓缓一眨,很是自然地说:“那夜过后,我总想起你。我兄弟脑子不太好,总是隔三差五弄一个女人藏进帐里作弄我,可我瞧着她们,只觉得乏味。”
何青圆惊异于他的直抒胸臆,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又听祝云来砸来三个字,“想要你。”
他实在太直白了,显得何青圆的言行处处作伪。
“而且,你不是也想我娶你,护着你吗?”
何青圆直到现在才依稀明白他那夜的‘罢了’是个什么意思,张口结舌,“我,我……
祝云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退开一寸的动作令何青圆愧疚,侧身要下床的举动更令她慌乱。
她倾身扑过抓住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这,这屋子里太亮了。”
祝云来垂眸看着她用双手圈住他的腕子,抬眸又一寸寸扫过她细腻如玉般的肌肤,眸色也在这舔舐之中,迅速地暗了下去。
他一把将何青圆提了起来,掂着臀箍在怀中。
“吹灯去。”
祝云来单臂抱着她走动起来,步子很大,骇得何青圆忙不迭去搂他的脖子。
这个举动似乎取悦了祝云来,他垂首用鼻尖在何青圆面颊上蹭了一蹭,那股青草涩气因未着寸缕而更浓郁了,又因为他的体热而氤氲四散,像丝罗一样网着何青圆,几乎令她头昏目眩。
“吹。”祝云来用胳膊将何青圆送了一送,何青圆眼前灯盏摇晃,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只听话地努唇去吹。
吹罢一盏,祝云来又收她入怀,去吹下一盏。
室内的光线随着他们的走动吹熄而愈发暧昧迷蒙,迈过外间门洞,何青圆瞧见最后那一对龙凤花烛,犹豫抿唇。
“怎么了?”祝云来不懂这花烛的意味。
“这蜡烛不能吹,求个吉利。”何青圆扒着他的肩头回望,见内室里黑洞洞的,轻道:“把帐子都放下来,这点光也就透不过去了。”
于是他们又一重一重门走过去,一一将那红绸帐子一层一层放下。
宅斗文西瓜珍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