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并不着急,只道:“你娘葬在祝家祖坟,不去看看她吗?”
闻言,罗石就觉冷镜湾的气场都变了,那股子嗜血的狼性涌动着,恨不能撕咬生啖。
他缓缓转过身看祝山威,一双眼赫然是狼眸。
“你居然有脸说这话?”
祝山威反问他,“那你若是我,会怎么做呢?难道要殉情吗?人活一世艰难,反正我在她身侧留了位置,百年之后总是要陪她长眠的。”
冷镜湾一时语塞,又问:“说得这样好,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
“那些女人只是女人,如何能与你娘相提并论。”祝山威微一蹙眉,显然是记不清,更是有些诧异地反问他,“你都这年岁了,难道没有过几个女人?”
冷镜湾别开脸不欲回答,罗石却一脸忍笑,道:“我狼姑姑教得好,他这辈子只找一个。”
狼与大雁一样,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祝山威失笑道:“噢?那可要看准了。”
“笑屁啊!”冷镜湾被他们俩笑得心烦意乱,撩了帐子出去,就见帐外站着一个小军头,是之前他领过的快骑之中的精兵,叫秀水。
秀水一见他就行礼,冷镜湾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走,走了几步就见他还跟着,不解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公子,将军说我们这一队人以后就是您的亲兵,只叫跟着您。”秀水道。
冷镜湾气极反笑,道:“行,你有本事就跟着啊。”
话毕他翻身跃上自己那匹黑马,就往狼窝里奔去。
秀水骑马跟了一段,只到狼窝近处,马儿闻见狼味,怎么也不敢进去。
他只好下马硬着头皮进去,小心翼翼避过一只只或懒觉或打闹的大狼小狼,等走到狼窝深处,已是浑身冷汗。
冷镜湾横着两条长腿正躺在大草窝里,枕着一只看起刚成年的白狼,他身上全是毛茸茸的小崽子,一些在啃他的头发,一些在啃在他的靴子,被他搂在怀里那一只,正用他手腕处的皮甲磨牙。
秀水正要说话,背上的箭囊被一只半大的狼咬住一拽,拽得他直接跌倒,挣扎起来又被扑倒。
冷镜湾见他还在强撑,就道:“也不用这么听那老头的话吧。”
“小的是公子亲兵,理应随侍,不是因为将军的吩咐。”秀水好不容易起身,一边拿嘴里的狼毛一边道。
冷镜湾没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只是躺在那狼窝里,静静看着不远处地平线吞吃落日。
天色一暗,寒意更重。
周围的一只只幽绿眼睛亮了起来,看得秀水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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