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何风盈被祝云晟包容惯了,在他跟前说话行事都很肆意,心中又有对这门亲事的厌恶和恐惧,所以就点了点头,还补了一句,“自然。”
连九曲都觉得有些不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姑娘。”
祝云晟背着手一步步走上前来,正如无数次都是他一步步走向何风盈那般。
而何风盈只会站在原地,用一种可有可无的目光瞧着他。
“那好。”
何风盈只听到这样两个字,再看去时就只见到祝云晟的背影。
九曲急了,道:“姑娘,可不能这样啊。”
何风盈心里也有些慌,却是白了她一眼,道:“我怕什么?他若真办得到,岂不是一箭双雕?!”
随后便是连董氏的院子也不进了,径直回自己院里去了。
祝云晟在董氏跟前还是礼数周全的一个人,只是比董氏还要着急一些,只喝了口茶润了润喉,道:“少夫人在吗?”
董氏一惊,以为是有什么噩耗要等林谨然来了之后再说出来,忙道:“可是阿昭出了什么事?”
“不是阿昭,是林公子从被胡人散兵伤了腰腿,在军中养了几日,保住了性命。只是,以后行走就没那么便利了。”
董氏的身子松懈下来,但林维信毕竟是伤了,叹了口气,道:“我听闻前朝也有跛足为官的。”
“是,前朝的开封少尹就是跛足。”
祝云晟根本看不出才在外头受过何风盈绝情话语的样子,只是微妙的寡言了一点。
“可他怎么会被胡人散兵伤了呢?不是说都在城里吗?”董氏忧心地问。
“北丘寒附近的村落乃至城中都不仅仅只有汉人,也有蛮人和胡人的一些混血,有些是遭辱有孕,有些是因情怀胎。故而只靠面容很难分辨,便有那么几个胡人散兵混在难民里溜了进来。难民都在城北一空地随地扎营安置,每日只得一碗苦菜薄汤,那些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的本分难民挨得住,那几个胡人散兵却是挨不住的,夜半时分偷偷溜进百姓家中,逼迫他们把家中粮肉都做了来吃,后又意图奸污他们家的女儿,那对老夫妇拼死反抗,惹出些动静,正好阿昭有事经过,两边打了起来。林维信不会武功,阿昭只叫他躲远些,可他太害怕了,一脚踏空,摔进一口废井之中,先是昏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来被人用水泼醒,勉强将绳索系在腰上,因他自己没系牢,中途又掉下去一次,最后还是阿昭下去把他救上来的。他们一行人加上随从共六人,只一个随从胳膊上挨了一刀,其他人都没伤。林维信这伤得实在太愚蠢,说出去不好听,我父亲也是替他遮掩,这才说他是被胡人伤了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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