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都还没有的事,自然是我自己去,难不成还叫女儿跟着?”
董氏正要替他擦足,何迁文伸手拿过她手中巾帕,自己擦干了,躺进床里,拍拍身边空位,道:“你也快进来歇了。”
董氏难得见何迁文示好,吹了灯宽了衣裳依在他身旁,晦暗之中,只觉他轻抚自己肩头,赞许道:“养好梧桐树,引得凤凰落。”
听到这一句,董氏想笑,更想哭。
瞿氏相邀一事,董氏没有跟别人提过,不过后宅妇人出一趟门总有因由,不会无缘无故。
何风盈已经知道吴妈妈来过的事情,心里有个揣测,但在董氏院里又打探不出什么,只能来问何青圆。
可何青圆什么也不知道,望着何风盈出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阿姐好似有心事呢。”
既然已经将董氏请到了茶楼里,瞿氏也不做那些无谓功夫,寒暄几句,就问起董氏两个女儿,先赞了几句祝云晟,用此来夸何风盈,又问起何青圆来,问她可许了人家。
听瞿氏真露了这意思,董氏心里也很欢喜,但只说还没有,不好多添什么话,显得自家上赶着。
“我只听自家三娘说起你家二姑娘,说是个极聪慧可人的。”瞿氏借的是季翡之的名头,说的却是季悟非的意思。
“确是个伶俐听话的。”董氏对何青圆这个女儿也是满意的,道:“早年间一直代我们在九溪给她祖母尽孝,因着她二哥回九溪成亲去了,这才回来陪陪我的。”
瞿氏轻眨了一下眼,只道:“九溪人杰地灵,又常年陪伴祖母,想来是个乖巧孝顺。”
“是了,”董氏话锋一转,道:“不过也落下一些功课未学,幸好有她姐姐比照着,我亏了她的,一样样都会给她补齐全。”
“诶,哪有做娘的会亏了自家女儿。”瞿氏见董氏也是个剔透人,就道:“你也是心太重了,咱们做媳妇的总有些身不由主的地方,孩子们长大了,都会体谅你的。”
她们说着说着,就有了共鸣,言辞也更加恳切了几分。
董氏初见瞿氏,觉得她十分严肃,心里有点打鼓,坐下来彻底谈过之后,倒觉她也是个爽快利落人。
“只说嘴上说说喜欢那丫头,实在太轻巧了,这个是我嫁妆里的,”瞿氏说着从心腹手里拿过一个匣子,搁在桌上,“不值当什么,一个铃铛罢了,你若肯,就带回去给了你家二丫头,显得我待她的喜欢是真的。”
但毕竟是嫁女,董氏少不得还要拿乔一番,见她有些犹豫,瞿氏又意有所指地重复了一遍,道:“一个铃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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