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信、林维安是林家的两个儿子,林维信是与林乔儿一母同胞的庶长子,而林维安则是养在严氏身边的幼子。
林谨然见众人都看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两兄弟读书的本领怎么都如此平庸,阿信此番春试落第,父亲心中已然不快,阿安又被凤梧书塾拒之门外,唉。”
林维信虽是林乔儿的弟弟,却也是林谨然的弟弟,更是林家日后支应门庭的顶梁柱,即便与林谨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他既已长成,林谨然也盼着他能做栋梁而非朽木。
“维安年幼,还要看往后,你不要连带他也一并数落。”董氏宽慰道。
“娘说的是。”何霆昭握住林谨然的手轻拍,道:“凤梧书塾取材,要么就是才华出众,无可指摘的通才,要么就是如阿舟这般灵气逼人,精通一门的偏才,小弟质素略中庸了些,但可季先生也说他可为砖瓦。”
“砖瓦算夸奖吗?”林谨然蹙眉苦笑,又打趣道:“夫君这是在夸自己呢。”
“砖瓦怎么不算夸奖,只有栋梁,房子盖得起来吗?季先生挑剔,我和阿瓮在他跟前也就是个砖瓦的评价,我俩入凤梧书塾那前后几年里,运河淤堵,大水频发,盗匪横行,南方学子上京来很不容易,只京城附近一些学子不够看的,勉强算矮子里面拔高个,还是凭些运气的。”
林谨然听他这般说,目光愈发柔和,爱意浓浓,笑道:“夫君若得空,有劳你多提点小弟了。”
两人琴瑟和鸣,看得董氏含笑,何青圆垂眸,何风盈勾着嘴角,望向别处。
几日之后,季悟非递来消息,说凤梧书塾收了董寻舟,但要他勤勉,如若不然,一年之后自去。
董寻舟学画多年,读书却没学画那样用心,听闻凤梧书塾人才济济,先生严苛,有些怯阵,道:“倒还不如去太学罢了。”
何霆昭闻言一皱眉,兄长威仪逼人,叫董寻舟噤声不敢言。
何青圆与何风盈在一处分吃季悟非随话一道送来的杏子,何风盈不耐吃酸,托着腮叫齿软,要下人做了杏脯来。
“我倒觉得正好。”何青圆叫摇春捡起几个,道:“这么多也吃不完,留几个新鲜的,剩下的拿去做了吧。”
董寻舟见她们吃得起兴,蹭过来伸手管何青圆讨一个。
何青圆摸着杏子细嫩微绒的皮子,一脸认真地给他挑拣。
“这有什么可做学问的?”何风盈笑道。
京城的杏子晚熟,且比不得九溪,何青圆吃着觉得季悟非送来这一筐算好的了。
“要不软不硬的才好。”何青圆挑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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