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有个眉清目秀的婢女从里屋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何霆昭几件里衣要去后头清洗。
何青圆莫名看得出神,就听林谨然说:“你屋里的浮夏生得倒好,与你也是一条心。”
何青圆怔了怔,觉得背上凉浸浸的,可能是病了一场后,身上虚,但她还是咬实了每一个字,说:“我不会叫浮夏做妾的。”
听到何青圆这样说,林谨然竟也很淡定,刺破绸缎拈针抽线,点头道:“也是,她在你屋里掌着实事,不大好分去伺候人。”
何青圆有些说不下去了,正此时林谨然身边的蝉衣走了进来,道:“爷回来了。”
林谨然收起针线活,就见何青圆急急忙忙站起来,道:“嫂嫂,我先回去了。”
知道何霆昭才出去不久,所以何青圆才过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弄得她措手不及。
她现在很怕何霆昭。
何青圆硬着头皮出去,短短几步路,反复告诫自己,‘给阿兄行过礼就走,没事的,没事的。’
她屏息一抬头,刚要开口行礼,就见季悟非与何霆昭并肩而来。
他正看她。
何青圆不知道季悟非晓得多少,听着秦妈妈打听来的消息,是他堵得祝云赋住了口。
所以他清楚白狼崽这回事,也知道狼崽是丢了,但没死。
那他知不知道狼崽是养在何青圆院里呢?知不知道是那罗刹鬼进了她院里带走的呢?
何青圆想哭,连忙低下头去,根本不敢过去,只远远地行了一个礼,匆匆离去。
季悟非好不容易得见她,一见她瘦得纸片般,已是心惊,又见她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就走了,心头失落难当,却又什么都说不得,只斟酌着语气,似随口问:“你妹妹好似瘦了些。”
何霆昭从何风盈口中知道的确有人进了何青圆的院子,但只是带走了狼崽,并未做下什么事。
可即便如此,也不好将何青圆病了一事如实相告。
虽说季悟非不知道狼崽是养在何青圆院里,可何青圆病得太巧,日后若有风言风语漏出,季悟非两厢一对照,就要坐实了。
“只是衣裳减薄了。”何霆昭将袖口挽起一寸,笑道:“日头这样暖和,我都出汗了。”
季悟非远远一看,都觉何青圆那双杏眼都大了几分,瘦得太过,怎么可能只是衣裳减薄了呢?
但他不好再细问,只听身后有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却不是向着他们来的。
董寻舟正提着一个油纸包,笑容满面地从何霆昭门前跑过去。
季悟非清晰地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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