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了。
林茹儿道:“妹妹生得真是可人。”她今日总算是说了句真话。
何青圆抿唇笑笑,心里却在想,‘这林茹儿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屈能伸。’
“这点心有两份,一份叫我们带出来了,原就是备着同姐姐们一块吃的,一份送到母亲院里了,她那份少甜些,阿姐可记得母亲的喜好呢。今日之事是我们少思量,做得不对,眼下以茶代酒,敬何家姐姐、妹妹和二姐一杯。”
点心送到严氏院里,只是为着气她的,林谨然还能不知道?
眼瞧着何风盈笑着举杯浅啜了一口,林谨然看着林茹儿、林萍儿阴毒的笑脸,忍着气把唇碰湿了。
好不容易挨到林茹儿和林萍儿告辞,林谨然站起身,看着何风盈,有好些话想说,但她也知道何风盈充其量就是一句,“嫂嫂,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把诸多质问压下,看着已经睡在塌上的何青圆,很和气地说:“妹妹今夜就睡你房中吧。”
何风盈拈着茶盖看内壁的纹饰,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摇春将迷迷糊糊的何青圆唤醒,伺候她简单洗漱一番,换过衣裳,又服侍她歇下。
何风盈还要沐浴,屏风后间或有水声,何青圆原本想趴着等她,但很快又睡着了。
这样的浅睡容易做梦,还是噩梦。
何青圆在梦里又听到那个郑石头低智且兴奋如猴的叫喊声,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令人作呕。
忽然又有‘呜呜’狼叫声响起,一只胖墩如厚云的狼崽飞跃了出来,将那恶心的声音摁灭了,何青圆搂它在怀,使劲揉搓,道:“你还好意思回来啊!”
说着,一阵裹着草木之气的风吹来,推着一片阴云,渐渐将何青圆吞食包裹,
何青圆有所感,侧首一看,就见那罗刹鬼就站在身后,正抓着她的一缕头发嗅闻。
何风盈掀开被窝要躺下来的时候,却见何青圆猛地一惊,像搁浅在滩上的鱼儿,两头一翘,神色惊惶。
“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何风盈的声音,何青圆清醒了一点,翻过身子来,里衣都睡散了,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锁骨。
何风盈伸手把她的衣领子往回扯了扯,九曲吹熄了灯,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何青圆犹豫着,用软软的声音问出她早就想问的问题。
“阿姐,然姐姐才是咱们嫂子啊,不该看在她的份上,冷着点那姐俩吗?”
不知道为什么,何风盈总觉得自己的何青圆面前会格外坦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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