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便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手机,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在里头做的舒服吗?”
顾安整个人僵在原地,然后特别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说什么呢?什么做?”
“男人都懂的。”林澈君抬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又问。“有我帮你搞舒服?”
“我洗澡时间本来就比较长。”顾安负隅顽抗。
林澈君耸肩。“当我三岁孩子骗呢?对了……”他突然兴致勃勃地放下手中的手机,然后凑上来,问了一句。“有弄后面吗?”
顾安这次没忍住,立刻警告。“林、澈、君……”
“好吧,当我没说。”林澈君很无辜地双手挂起,“这年头连问个问题都不行了……”
顾安已经被林澈君搞得没了丝毫脾气,有些挫败地回到了沙发边,把手提电脑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道:“我先处理一下工作,你该干嘛干嘛,如果要用电脑,书房里也有。”
“啊。”林澈君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凑过来,把肩膀搭在了顾安的肩膀上。
“怎么了?”顾安肩膀受力,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把报表收回去,大概是觉得即便被看光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澈君把顾安的脸颊扳过来,然后与之对视,认真地回答。“我忘记把那本《斗将》还回来了。”
顾安一愣,随即想到他说的是什么,立刻神情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从林澈君的手掌中挣脱,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手中的工作中。“不用,送给你也行。”
“那怎么行?”林澈君不解。“这可是你重要的书籍,我怎么可以霸占着呢?”他故意把“重要”这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真不用,我不需要,它不重要。”顾安想要与之划开关系。
“嗯,对了,我有个很困扰的问题。”
“说。”顾安有些好奇什么样的问题才会让林澈君都觉得困扰。
两人虽然再次相遇不过几个月时间,但对于双方,就好像有种默契,可以理解对方的所有。这种感觉即便是十年前,都不曾有过。
“《斗将》里头有一堆千奇百怪的姿势,我现在特别好奇那种反科学的动作在两个男人之间真的也可以做到吗?”林澈君认真地盯着顾安的眼睛。
顾安也认真地盯着林澈君的眼睛,然后他严肃的表情裂了。
“姿势……什么姿势……”顾安磕磕碰碰地问了一句傻兮兮的问题。
“就是猫鼠同家、吟猿抱树、玄瞑鹏翥、丹穴游龙、山羊对树这些姿势,当然还有其他姿势,比如……”林澈君正要继续一一细数,却是被顾安打断了。
“你先停一下,让我缓一缓。”顾安怀疑着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些问题。
林澈君的表情却是没有半点戏谑的模样,反而是难以置信的认真。“我发觉我们做的时候姿势太过于单一的,要么就是猛虎斗,要么就是蚕缠。”
顾安的脑袋里有点晕,那本《斗将》也是他多年前不小心淘回来的,虽然他本着每本书都要看完的想法把它全部看完了,但也不会真的去慢慢细读里头的姿势,所以,现在林澈君所说,对于顾安来说,几乎就如同听天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