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回到审讯室,和罗家楠耳语了两句。罗家楠继续问:“裘甑亲口承认自己杀了简越?”
“他去找简越要钱,说儿子不能白叫他这么多年爸爸……简越不给,还骂他无赖,窝囊废,他生气,就给了简越一枪……”郭恬并不知道简越的真正死因,她以为“给了简越一枪”是真子弹,“他都杀了两个人了……我怕他……他也要杀我,就答应给他钱……”
“那简依涵为什么要打他?”
“他昨天来拿钱,嫌少,依涵就和他吵了起来,他要动手打依涵,我拦他被他推倒了,依涵就……就……”郭恬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砸下来,“我看他趴在那一动不动,以为他死……死了……罗警官,这事儿都怪我,依涵一点错都没有,他是正当防卫,是我畏罪潜逃,不是我儿子!”
罗家楠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动手的是简依涵,是不是正当防卫还得等现场勘察的结论和受害者口供,可你当时要是报警,这性质完全不一样,明白么?”
陈飞敲敲玻璃,把苗红和罗家楠叫出来。
“刚许杰来电话,说医院通知他裘甑死在了手术台上,不管郭恬怎么说,简依涵现在涉嫌故意杀人了。”
罗家楠抬手搓了搓眉毛。
“真他妈够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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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警官,您穿警服真好看。”
即便是坐进审讯室,裘大夫还是不忘聊骚苗红。
苗红瞪了他一眼,罗家楠往苗红跟前一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嘿,老爷子,看这儿,咱俩聊,我师傅可有主了,她男朋友一米九,能跟你们那野猪玩摔跤。”
“罗警官,你没主我也不能要啊,老朽不好那口。”裘大夫轻巧地笑着。
苗红“啪”地拍了巴掌桌子,警告这老不修最好认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裘大夫翘起二郎腿,晃晃悠悠地说:“得了,就直说你们要控告我什么罪名吧,也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故意杀人罪,您觉着这罪名配的上您身份么?”罗家楠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裘大夫。说实话,他还挺佩服这老爷子的,连他都敢撩。
“可我没杀人啊。”裘大夫搓着下巴上的短髭,故作惊讶状,“有证据么?”
“裘甑是你堂弟,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简依涵不是简越的亲生儿子,可你之前并没和我们提到过这件事,你是怕我们把简越的死和裘甑联系起来。”
裘大夫耸肩。“这涉及到人家的隐私,我怎么好乱说。”
“你之前可没少八卦人家的隐私。”苗红冷冷地看着他,“简越死的那天是你值班,裘甑袭击简越后找到你,你就出了把简越扔到猛兽区的主意,还用带有白大夫指纹的麻醉弹针剂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对么?”
“裘甑这么告诉你们的?”裘大夫呵呵地笑着。
罗家楠和苗红对视一眼,说:“裘甑死了。”
“死无对证喽。”老头儿手一摊,“我早就劝过他,别去惹简家的人,一家子都有病。”
罗家楠有点想抽这老头。“是你告诉裘甑,郭恬回国的事?”
“呦,可能提过吧,到我这岁数记性稀里糊涂的哪能记得住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敲敲玻璃,等监控摄头上的小红灯一灭,罗家楠弓身一把揪住裘大夫皱巴巴的外套,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老爷子,您别以为我不能动手就跟这嚣张,就您这身子骨扔看守所里待几天那可就连床都下不来了。那里头的人可不管您多大岁数,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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