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抓住白月梅的另一边胳膊,把人往后拽开一段距离。吴歌被一巴掌打蒙了,委屈地登时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砸。
白月梅撒不起泼,嘴巴倒也没闲着:“臭□□你还有脸哭?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啊?看你个没爹没娘的让你来家吃饭带你买衣服,你反过来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撕了你那张——”
“闹什么!?在公安局打人还有理了!?”罗家楠吼了一嗓子,底气十足语调严厉,瞬间把白月梅的气焰打压下去。
“白婶,我和王叔不是那种关系,真的不是——”吴歌边哭边解释,“王叔和您离婚也不是因为我,他实在受不了您的脾气了。”
“别说了,她根本听不进去。”祈铭低声叮嘱吴歌,然后他看向白月梅,“白女士,这件事我会给您合理的解释,请耐心等待一会。”
“呦,警察还管调查狐狸精偷汉子啊?”白月梅哼了一声。
“诶诶,别张嘴闭嘴狐狸精的,这不是菜市场。”罗家楠推开审讯室的门,“先进去,把你的事儿说清楚。”
往椅子上一坐,白月梅斜楞着身子摆出气鼓鼓的模样。“审我干嘛?人又不是我杀的。”
“作为死者的前妻,你有义务协助警方调查。”罗家楠双手抱胸靠在审讯台边上,“你去厂里问王辛集的联系方式是要干什么?”
“那死鬼离了婚就一分钱都不往家里寄了,儿子要结婚,没房,不找他要钱找谁要?”白月梅翻了下眼睛。
“可我听说他离婚时是净身出户,你们那房子又不贵,他一个工程师在单位干了将近三十年却攒不出个首付?钱哪去了?”
这下白月梅不吱声了,转着眼珠子眼神到处游移。苗红敲敲桌子:“诶,问你话呢。”
白月梅的脸皮跟纸糊的似的说撕就撕,一秒钟都没没到就换上副全天底下人都欠她的哭丧脸:“那个死鬼哦,天天就知道在外面胡搞,家里也不管,孩子也不教,害我儿子被那群狐朋狗友给带坏了,成宿的喝酒耍钱啊,讨债的上门,不给钱就要老娘的命咧!”
嗯,我看倒像是被你惯坏的。罗家楠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时祈铭敲敲门进来,把一份报告递给他。罗家楠翻了几眼,又把报告交给苗红,然后对白月梅说:“以后别张嘴闭嘴管吴歌叫小狐狸精,她是你前夫的女儿。”
听到这话,白月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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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刚一进办公室,罗家楠就被陈飞叫了过去。
“罗家楠,跟你师傅去趟税务,那边给派了俩人,接上一起去汪海霞的婚介所。”陈飞看上去没休息好,眼眶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不过搞刑侦的常年累月觉不够睡,大家都习惯了。
“吓唬人去啊,这事儿我擅长。”罗家楠嘿嘿一笑。
“我手头有点事,走不开,队长。”苗红的声音从外面的办公区传过来。陈飞想了想,对罗家楠说:“那你带祈老师一起去。”
罗家楠的眉毛拧成一团:“头儿,祈铭不是法医顾问么?让他掺和调查上的事儿干嘛?”
“当初祈老师接受顾问邀请时和我提过,要求参与案件调查,他好像在写关于破案的书,需要素材。”陈飞摆摆手,“赶紧去,税务那边抽两个人出来纯属帮忙,别让人等着。”
臭着张脸坐进车里,罗家楠给祈铭打电话通知他和自己一起出外勤。等祈铭坐进车里,罗家楠嘴角一撇,问:“才子啊你,还写书?”
“我受邀给公安大学写教学案例。”祈铭扫了罗家楠一眼,“你会以化名出现在案例里,所以,认真干活儿,别给自己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