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就红了,朝阮少泽和御医下跪道谢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阮少泽好笑道:“她这是太感动了?”
没有人回答他。
阮少泽略微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张御医,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张御医道:“不若老夫给他扎上几针,疏散一些寒气,应当能尽快醒来。”
阮少泽立马道:“那就快扎啊。”
于是张御医就给宋明亭的脑袋上扎满了针,宋明兰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却也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哥哥脑袋上的针一点一点多起来,又一点一点少下去。
待到最后一根针被拔去,宋明亭的眼皮也动了动,有了清醒过来的迹象。
宋明兰刚要迎上去,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宋明兰瞪着面前的后脑勺,恨不得抢过张御医手里的银针扎上去。
阮少泽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的危险,他凑到宋明亭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道:“喂,醒了?”
宋明亭眯开眼睛,皱眉打量着这个说话不客气的家伙。
待看清阮少泽的长相后,他猛地睁开眼睛,戒备地看着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退。
阮少泽:“……”
他难道看起来真的那么像恶霸吗?
这具身体明明也长得英气勃勃一表人才啊。
阮少泽有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刚要说话,房门却被敲响了,长公主带来的丫鬟和嬷嬷一脸着急地走了进来,焦虑道:“哎呀我的世子爷,公主不是让您在屋外看看就行了么,您大病初愈,小心再过了病气!”
说着,就要把阮少泽往外面带。
阮少泽也不坚持,只是回头对宋明亭坏笑着说了一句:“早点儿好起来啊,我在国子监等着你。”然后就被拉跑了。
张御医也道了声告辞,跟在后面离开了房间。
留下宋明亭兄妹在房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对方眼底看到了疑惑和不安。
*
国子监是古代皇族和贵族上学的地方。
一连听了十来天的之乎者也,阮少泽觉得自己都快要像讲台上的先生那样长胡子了——文言文真不是人学的东西,他还不如去学高数!
终于,在阮少泽第不知道多少次因为打瞌睡而被罚站的时候,宋明亭来了。
作为一个学霸,宋明亭虽然在伯府地位不高,但在国子监还是有不少崇拜者的,当然数量也不多就是了。他一进门就先朝先生请罪,说明了自己缺课数日的理由,先生对他印象一向很好,也明白他是情有可原,只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便让他坐下了。
阮少泽站在墙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宋明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走回位子的步伐顿了顿,却并没有看过去,径自走到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坐下,周围三四个都是他平日的小伙伴,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宋明亭也一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