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剩下的三面,两人还是用竹子像编竹筐一样一层一层围起来。拿着重物敲敲打打,花了两天时间才把这么多竹片都围好。
棚顶这次铺的是厚厚的芦苇,春天的时候被祁言凡砍光的那丛芦苇又早已长得茂盛,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所有东西都堆在地上也不是办法。祁言凡又让他做了一个架子,分成四层,可以一层一层把物品归置开来。
他先在第一层里垫了厚厚的枯草,把番薯码了进去,防止它们冻坏。另外,他还把鸡窝也挪进了棚子里,鸡窝上垒着柴火。天气开始冷起来,这群家庭资产也需要好好保暖。原先的鸡圈索性就做了改装,变成了少年鸭子们的住处——鸭子们总爱弄得浑身湿漉漉的,鸡们颇有些嫌弃的意味。
有了篱笆围墙,倒也不担心它们会乱跑出去。
看着眼前越来越充实的家,祁言凡不由得想起刚来那会的苦样子。也是这样一段凉飕飕的日子,只装了板栗的肚子咕噜噜唱着空城计。
他想起捡到的板栗,便寻思着早点进一趟山,赶在别人前头,或赶在一些囤货的小动物前头。这也算是忆苦思甜了吧,他兴致勃勃地想。
他们先是到了之前捡拾板栗的地方,果然那不算高大的树上还零星挂着一些带刺的绿球,大部分已经熟透了的板栗壳早已裂开,板栗从外壳里蹦出来,落得地上都是。
祁言凡赶忙把掉在地上的统统捡进竹篓里,没熟的也一并带了壳扔进去。
“小心扎到手。”季庭宇提醒道。
“嗯。”祁言凡不一会儿就把地上的给捡拾了个干净,他指着头顶道,“树上还有好多呢。”
于是,他便指挥着季庭宇用长竹竿把树上挂着的给一并敲落下来。
“你躲开点。”季庭宇举着竹竿开始敲打树枝,不一会刺毛球般的板栗果实便啪啪啪地纷纷掉落到地面上。
季庭宇停了竿子,祁言凡便蹦跳着过去弯腰捡。
“哎呦!”一个板栗壳晃晃悠悠地终于不支,被风一吹,一下子掉在祁言凡发脑袋上。
壳并不重,就是扎得疼。
祁言凡捂住自己的脑袋蹲下,眼眶里瞬时积了一包泪。
季庭宇赶忙丢了竹竿去看他,捧起他的脸来看,眼泪顺着祁言凡的面颊往下淌,他立马紧张道:“我看看。”
季庭宇小心翼翼扒开他的头发查看,被板栗壳的刺戳了几个红印子,微微下凹,倒是没有出血。他不敢去揉,怕祁言凡疼得厉害,只是轻轻地吹了吹。
“流血了吗,有没有被戳了一个大窟窿?”祁言凡带着哭腔地问道。
“没事,一点都没流血。”季庭宇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有点心疼,轻声问道:“还疼吗?”
祁言凡点点头。
季庭宇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干燥的嘴唇碰在一起,有一股火热的气息。
祁言凡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季庭宇又问他:“还疼吗?”
祁言凡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脸上爬上一丝丝红晕。
季庭宇又亲了他一口,说道:“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