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关于纯粹邪恶是否存在的哲学探讨,而是一种现象:“我”拒绝看到、不愿接受的东西,也是故事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有时想这就是所谓“格局”问题,我们的故事反映了我们日常生活的世界,我们倾向于描绘的是我们的舒适圈。如果作者不能以超出个人视角的态度——和勇气,去观察它,就难免显露出小气、狭隘,不真实的一面。
我在现实中可以躲避的东西,反而在创作中需要被直面。
这样说起来十分有趣,仿佛我头脑中的世界是一个象牙花园,充满了崇高、纯粹、勇敢的优雅形象,他们日夜为抽象的概念辩论,毫不矫情地为真理献身,即使死掉,也要保持衣服上的血渍十分美丽地流淌——我想那也不至于!不过偶尔自省地时候,我确实是要这样怀疑一下。
当然,作为创作者,我们是有完全的理由沉浸于自己的精神花园的。不然这项活动未免太令人疲惫。只不过......唉,您看,这就是我,即使在私人地、悄声地讨论抽象问题的时候,我也难以毫无顾虑地说出一句坚定不移的话。在创作与自己性格相反类型的形象时,难免需要格外用力去打碎一些东西。
最近写作时,有时写到某人如何说话,冷不丁会想:这真是“性格果断的人会说的话”,还是“在一个优柔寡断的我看来,果断的人会说的话”?因为我本人的想象便已经如此被自己的经验局限!在现实和想象之中,有更多我不曾意识到的墙需要被打破。
今天总算把驾照考出来了,中心很偏远打不到车,搭黑车回家,司机载了第二个乘客,那人接到电话,说起一些天气水分的事情。司机载我时十分沉默,听完电话突然嗡声问道:“苗木?”
那人说:“是。”
司机说:“什么类型?”
答曰:“乔木。”
司机叹道:“这行全靠补助。”然后两人聊了起来。
我坐在后面,感觉很惊奇,也不是说这对话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角度十分出其不意。让我自己编造,怎么也想不出来。唉,大概算是个例子吧。
【0824】
6:31pm 在浦东机场候机
这几天感冒了,吃了药总是很困。早上做了个梦,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突然模模糊糊有点想起来了。
背景是说“我”爷爷是个动物学家,我小时候经常在屋子里看窗外他只给我看的各种珍惜的鸟类。很多年过去了,爷爷去世了,鸟类也纷纷绝迹了。
有一天我故地重游,原来的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很有科技感的旅店。深夜我在玻璃窗外突然看见了各种美丽的鸟类,都是当年爷爷指给我看的。我感觉幸福得不得了。然后突然灯光熄灭了,我发现那些鸟类的形象都是电子灯光成像的幻觉。我于是悲从中来,痛哭不止。
【0825】
从地球手里偷来一天。
两点醒了,非常饥饿而且头痛欲裂。果然时差怪没有放过我。满屋子只找到一盒感冒药和四块鱼豆腐,和很多很多茶叶。我到底囤了多少茶叶。
把感冒药和鱼豆腐都吃了。
我感觉我有点晕美国。
【0827】
我看一些喜欢的人物的书,经常有一种感觉:即使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观念并不一致,也不要紧。因为我们在本质上追随的精神是不相违背的。这种穿越时光的默契,经常让我感到快乐。在表面上,我读到这些字句,能看到对方的怪癖、陋习、激进的观点,甚至与生俱来的偏见,这些我都不认同。但是我知道这些都不是阻碍,在更高的地方,我们的心灵总有一处是相通的。
【0829】
新学期开始一周了,我开始觉得自己决定的剧本都是脑子里进的水。
这工作量仿佛并不是我能完成的orz
认真的,我被自己震惊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了after party的意义,如果我能完成这个计划我真的要开趴庆祝。
艰难地做完MMS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