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山呼:“太子千岁——”
在席恢眼里,群臣只剩下黑压压的帽顶,在这高处,其实并不是很能看清臣子脸上的表情。但这不重要,只要在这天下至高之处,心里会自然而然地生出顶天立地、气吞山河之感。不知真正的皇帝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感受,可能会油然而生出孤傲的感觉。
他看向旁边一步之遥的龙椅,龙椅上方的藻井正中雕有盘卧的金龙,威武的龙头往下探,口衔宝珠,尊贵至极。
他转而看向龙椅另一边的何安。
呼声渐停,何安一甩袖袍,捧着盒子走到席恢面前。
群臣悄悄抬头,有的人窃窃私语。
“孤以太子监国,请众臣听——”席恢接过盒子,那里面装着下达旨意所需的印章。
“即日起重开锦衣卫,封顾延祖为锦衣卫指挥使!”
群臣一懵,面面相觑。
“殿下,万万不可啊,锦衣卫坏事做尽,遭世人唾弃,太宗留下遗诏不可再立啊!”
“殿下三思,东厂刚立,人心浮动,怎好在此时再添——”说话的大臣感受到一道从上方射来的凛冽目光,他悄悄抬头一看,看到何安面带冷笑看着他,顿时斟酌一下闭了嘴。
席恢说:“众位大臣有所不知,太宗的遗诏实际为三世内不可再开锦衣卫,日后再开需有锦衣卫印章。”
文温明适时掏出一卷卷轴让底下大臣传阅。
即便心有怨言,众臣子却也只能暂时屈服。
顾延祖上前接受锦衣卫指挥使的授任,往回走时,他在心里记下那些脸上有忿忿之色的人。那些锦衣卫的敌人。
“退朝——”
......
席恢踩在大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上,往下一看,群臣或小步疾走,或三两成群往宫外走去。
“殿下这下可恶了好多人啊。”文温明叹息道。
“无妨。”席恢盯着宫墙那,那里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何事喧哗?”侍卫按着刀质问。
一名太监急急忙忙跑来,点头哈腰:“殿下,奴婢有急事禀报。”
正是谢柳。
“怎么了?”席恢皱着眉问他。远处一名大臣猛得惊呼一声,往这里看了两眼,一溜烟跑出了宫门。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席恢抬眼看去,隐约看见了宫墙外一闪而逝的银光。
“席恢快走——”何安惊惧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席恢下意识侧过身体,却被一只手臂狠狠地勒住脖子。脖子处的肌肤传来几分刺痛感。
“殿下别动,奴婢不想伤了殿下。”刚刚还弯腰说有急事禀告的谢柳喘着气,袖间露出一把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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