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不听你命令,你就让他们看这封信。”
江衍知道这信是他请上任无双城城主写的,当下也没客气,直接收了,然后也不追问那匕首到底是谁的,只道:“义父,我听说陆家的大本营,离无双城不算远?”
“不远。怎么?”
“没事。”少年说着,竟是轻轻笑了笑,昙花一现,“我随口问问而已。”
然君卓彦却不信他是随口一问。
当即深深看他一眼,倒也同样没追问,只说:“陆家人多势众,你轻易不要和他们对上。天高皇帝远,你若出了事,本王很可能无法及时赶到。”
江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接着两人没再说话,因为侍卫已经休整完毕,车队可以继续走了。
于是向君卓彦告了别,江衍坐上马车,准备走人。
君卓彦站在原地,正要目送车队离开,就听义子隔着车帘对自己说道:“义父,刚刚那个灵帝,是你杀的吗?”
“当然是本王杀的。”
“是吗。”
所以刚才那看不见的东西,只是我的错觉?
他低喃了句什么,君卓彦没能听清,只能听他继续道:“我走了,义父回去吧。”
音落,车队开拔,高高抬起的马蹄卷起大片大片的尘土,君卓彦不经意地一转眼,隐约看到有那么一道影子尾随车队而去。
然而,等他仔细看过去时,就发现那影子已经不见了,像是他刚刚产生了幻觉一样。
……
经了那么一场惊险刺杀,往后十几天里,再遇到什么抢劫找茬之人,江衍都应对得很轻松,觉得陆家不愧是陆家,训练出来的灵师果然比寻常人厉害了太多。
陆家都已经这般底蕴深厚,那比陆家要更高上一等的隐世关家,则更是有着让人惊叹的古老传承。
尤其是关家的小公主关厌棠,不论修炼天赋还是处事手段,都比陆怡高明不知多少。
好比眼下,明明是追着关家杀来的一批灵师,在江衍率领侍卫与关家人联手将其逼得不敢妄动时,便听关厌棠慢条斯理道:“真是可怜,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白白地来送命,何苦。”
她这话一说,灵师们惊疑不定地互相对视一眼,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你们觉得是何意,那便是何意。”她漫不经心道,“反正你们要杀我,自是不会信我说的话,你们听过就罢,不必放在心上。”
她不这样说还好。
她这样一说,本就惊疑不定的灵师们越发惊疑不定,而后竟直接布下禁制,开了个会。
他们开会很快,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结束。
解开禁制,盯着关厌棠看了好半晌,为首之人大手一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