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拿着笔,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欲.望,好似一个虔诚的清修者。
皮肤上的热度随着时间的消逝,逐渐被冷却,贺见微其实能够感觉到有点冷,保持一个动作坐了半个小时,身体也有些僵硬,即便如此,贺见微也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他享受这种被陆知着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的感觉,好像陆知着的眼睛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哪怕只是这么短暂的瞬间也好。
……
“叩叩叩。”
陆知着走上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闫鸿飞。
“见微呢?让他快出来,我们去打牌。”
陆知着错开身子,让出一条道,“贺叔叔在洗澡。”
“他就是龟毛,事儿真多。”闫鸿飞对于贺见微在洗澡这件事毫不意外,他从念书那会儿就是这样,数十年如一日。
“要不你进来等他吧?”陆知着提议道。
闫鸿飞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还要去叫别人呢,他洗完到时候你们俩一起过来吧,就在一楼的棋牌室。”
陆知着点点头,“嗯,我会和他说的。”
闫鸿飞前脚刚走,贺见微就从浴室出来了,身上带着热气。
“抱歉,我带了感冒冲剂,你喝点预防一下吧。”陆知着打开自己的行李,将感冒冲剂翻出来。
“没事,我身体很好的,不过还是喝一点吧。”贺见微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容易感冒,但为了安陆知着的心还是把感冒冲剂喝了。
在贺见微喝药的时候,陆知着和他提起刚刚闫鸿飞过来了。
“你想去打牌吗?”贺见微一口气将杯子里的药喝光。
陆知着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拿去冲洗,“我不会。”
贺见微嘴角一扬,“正好我会,走吧,我教你打。”
陆知着将杯子洗干净放在桌子上,看着贺见微说:“哪有你这样的长辈,喝酒飙车,现在还要教我打牌。”
贺见微耸耸肩,说:“我可不想当你的长辈,不管是抽烟,喝酒还是飙车,打牌,本身并没有问题,它们不过是一点生活的调剂品,有足够自控能力的人不会沉迷也不会被这种东西控制,只有本身就是弱者的人才会把它们当做借口。”
陆知着不置可否,欣然答应和贺见微下楼去打牌。
他们俩一进去,立马就有人过来拉他们。
“你们俩跑哪儿去了,就等你们了。”
就连陆知着也被推到了牌桌前坐下,贺见微笑着站起来,说:“我就不打了,我家小朋友不会打牌,我在他旁边给他当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