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李盛的车,顾清夏系上安全带。
李盛打着车,打开换风,却没有挂挡。他侧过身,右手撑在顾清夏的椅背上,左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
“你们俩,怎么着?”他挑眉,”不给我个解释?”
顾清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需要解释的地方吗?”
李盛磨磨牙,扭头:“行。”
顾清夏不理他。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而后觉得腻了,就闭目养神。
几年前,她一心想要,不管不顾的诱惑了景艺。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可几年之后的现在,她后悔了。
人啊,原来真的是会变的。
车子停了,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小区,熟悉的高楼。这是她多方考察,精心比较之后才选择的地方,买下来,成了她的家。是她遮风挡雨,放松休憩的地方。
可现在,这个地方都让她觉得累。
不,其实是,和李盛到这样,让她累。
顾清夏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疲倦……
李盛打开车门下车,正要关门,却见顾清夏没有动。他微怔:“怎么了?”
“不舒服?”他又重新爬上车,问。
顾清夏转头看他,清清楚楚的在他眼底看到他对她的关心。她心中涌上复杂难言的滋味,有些怨,有些恨,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喜欢她的,怎么就非要把她逼到这种地步呢?
李盛看出了她的疲惫之态,他皱眉,摸上她的额头,跟自己的对比:“没发烧……哪不舒……”
话没说完,顾清夏已经拨开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
李盛微顿,旋即紧紧抱住了她。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撩过他了……
顾清夏的吻像是带着怒意的宣泄,到最后,她又恨恨的咬他。李盛被咬得很疼,但他心里却高兴。
哪怕是恨也好,也是她真的一面,不假。
顾清夏尝到了微微的血腥味,她轻轻的舔干净。睁开眼,看着李盛。昏暗中,李盛也看着她。他的目光中竟还流露出些欢喜。令顾清夏也是感到无力。
“我今天累了,”她叹气,“你让我放松一天吧。”
李盛的目光转为晦涩。但他爽快的答应了:“行,那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他目送她上楼,揉了把脸,也感到疲倦。
从前,她如果说想放松,他一定会给她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会让她在他身下极尽妖娆,让她不可克制的喘息,尖叫。高/潮过后,她的面颊会像泛着霞光的白玉一样莹润。她的神情中会透出餍足,慵懒中又有道不尽的风情。他会抽着烟,含笑抚弄她的身体,感受手心里的滑腻娇软,为下一场鏖战蓄力。
那才是他和她都喜欢的放松。
而现在,她的放松,是请他离开。因为她想回家。
家,是一个人最疲倦的时候,最想回去的地方。
李盛现在就感到疲倦,他挂上档,没去东二环的豪宅,回了四合院。
人上了年纪,慢慢就会变得觉浅、易醒。
李家大哥不知怎么醒了,就睡不着,睁了会儿眼,干脆翻身坐起。穿上衣服,他下了地下室。
李家的两进院子很整齐,从地面上看,带倒座,带后罩房,后罩房还是两层的小楼,完全的旧式格局。实际上,两进院子的地下,是整体的地下室,特别大。健身房,搏击房,影音室,全都齐全。
他打算到影音室随便找张碟看看,却发现有人在影音室听肖邦。黑灯瞎火的,也不开个灯,就看见烟头一亮一灭的。
他按亮一盏壁灯,果然是李盛这小子。
他的岳父是文化/部的官员,他岳母早年出身文工团,他的妻子是个能把小提琴拉出烈火浪涛般激烈之音的女人。李盛的童年时代,是他妻子一手带大的,音乐方面,受她熏陶很多。
虽然是壁灯,突然在漆黑中亮起,也刺得李盛骤然闭紧双眼,举手遮目。
他“啧”了一声,抱怨:“就不能不开灯吗?”才说完,后脑勺就被呼了一巴掌。他“嘶”的吸了口凉气,幽怨道:“我说大哥,咱能不动手动脚行吗?都是成年人了……”
大哥“哼”了一声,把音乐的音量调小,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老子面前,你永远就是个小兔崽子!”
李盛用烟指着他哥:“首先,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子’,明天我就告诉咱真·老子去!然后,我和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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