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但是,男人向来侠义相救的只是美颜之女,常夏继续想道,金庸大侠笔下的女子都美得纤尖不染,当她们身陷险境,总有俊逸大哥来救。
如若丑女,天大的险境,也只能自救。
只有灰姑娘与王子的姑娘,哪有丑陋的哈蟆与王子的故事。
当花朵朵的容貌越被摧毁时,她越只能子然一身。个人处境越发艰苦。一个女孩家,以前租那样的房子,就是明证。一人在生存的恶爪下挣扎,
“在我容貌很丑的时侯遇到他。我相信,他看中的并不是我的容貌。遇到他之后,我的容貌就恢复过来了。回到了过去的样子。美貌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但他爱的不是我的容貌……”
他就在那儿,他就在一个地方等着她。想像着他的身影,她嘴角浮起一个羞涩迷朦的笑容,她的眼神羞嗒嗒的玫瑰花花般开放。
她继续在用不同的句子描述着她心中的梦想,梦呓般地断断续续。
常夏没有回应,常夏是嘴巴笨得不能给人安慰的人。她想起了海二,海二就是嫌花朵长得丑。也许,在我们卑微的生存四周,还没有出现这样品格高尚、皎洁如月的男孩子。这样的男孩子或许根本不在我们周边的世界里。
可是每个人都有梦,做做又何妨?没有夜间的美梦,我们平凡的白昼该如何消逝?
(二)
约这样过了大半年时间,柏贤调回福城是越来越无望了。
元旦了,正好沙姐回沙城公司总部开会,柏贤托沙姐将常夏一起带回沙市相聚几天。。
拖着行李箱的常夏与沙姐在攘攘的售票窗口碰面,一见面,沙姐说道:“买软卧吧,毕竟安全一些。”
“呵呵”,常夏满脸缰硬、尴尬的笑,?心里满是不情愿,却又不好意思拒绝。
她没想到一与沙姐碰面,沙姐便要坐软卧。低头从口袋掏钱时心中那个疼呀,吃饭都还吃不饱,为了与柏贤相见,买一张硬卧都是额外昂贵的付出,现在居然要买火车票中价最高的软卧,简直是让填不饱肚子的贫民窟中的人掏钱吃燕窝呀!
沙姐为了安全坐软卧,常夏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沙姐回去可以报销,即使不能报销,即近中年的她也不在乎这个钱。可连工作都还没着落的常夏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人生时光巴士所走的路段不一样。沙姐已走到人生的中点,积累了一定的财富,而常夏们还在生存的起点。
想来,现在她唯一拥有的资本就是青春岁月————人一生中那独一无二的一段时间。
常夏身穿一件嫩黄的昵绒外套,这还是在小镇时花半月工资从商场买来的,这目前也是她最好的一套衣裳。好在,年轻,胜过衣裳,稍微一点像样的衣服,穿到身上去都生光彩。
沙姐身穿绸红的长风衣,当这对一红一黄的身影走在侯车室时,身边不时有侧目的目光,想来,一个成熟的、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和一个娇嫩面容的年轻女孩子,走在哪里,都如矮树丛中的艳丽美人蕉和黄玫瑰嫩嫩的花瓣那样让人会忍不住瞄上一眼。
两人进了车厢,放置妥当行李。沙姐健谈,不一会儿便笑谈起她以前的生活。
“我老公黑得像铁牛,是个火车头司机。年轻时,我俩脾气都急躁,有时弄急了,吵起架来,手中的菜盘就像风火雷似的嗖嗖朝对方飞去。”
沙姐说话语言节奏很快,吵豆子似的,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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