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椅子,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拍打着常夏的肩膀,脆玉般地大笑着说:“啊!这么快,我是你们的媒人嘞!”
恩灵早在家跟胡哥嘀咕了:“不是说好了要带来给我看的吗?怎么还没跟我联系呢?”
常夏的做法也令人有些吃惊,她几乎像一只辛勤传插花粉的蜜蜂,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每一个较好的朋友。当然包括把柏贤带到恩灵家里。
恩灵对胡哥说:“我知道她,她在切断自己的退路。”
最后一段日?子,在科室里,干着干着活,她就忽然停下来,斜侧着身子,默默地看着窗外,她的眼神空朦地盯着窗户外面远方的上空,脸上空幻般的神情,嘴角梦幻般的微笑。
不管办公室是如何人声喧哗,她仿佛已经完全离开了那里,剩下的只是一具蜕蝉的空壳。
“你们看,常夏又在发呆了!”大伙窃窃私笑,常夏惊醒过来,不好意思朝大家笑了一下。
在柏贤离开小镇的一个月后,常夏就办妥了一切辞职手续。上次是在恩灵的帮助下开了病假条出去探路,而这次,退路是彻底断了。
走得那天早晨,凌晨四点的路灯该像天上的寒星。
.一点点冷冷淡淡的淡绿色的光晕,似是天外的眼睛,似悲似无情的似瞅着你,似无视你.
春姗拎着常夏的黑色行李箱:”车来了”,她说.音调低低的似梦语
汽车糊涂的轮廓从不远处的黑暗中显了出来.随着车灯光亮的到来它已经停在她们的面前.
春姗帮常夏把行李箱放到车上,”以后常来信!”她在车外对常夏挥着手.
常夏怀里搂着凌晨冷冷的空气,脸贴在窗户上,被路灯映照着的垂柳的叶子是一片惨绿.还被睡梦笼罩的小城,你知道吗?我就要走了.我这一走,大概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小镇守着温馨梦乡的窗户里,没有一个窗户是属于我的;在小城温暖的被窝里跳动着做梦的心里,没有一丝牵挂是连着我的.我要坐早晨五点的火车,离开这儿.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柏贤就这样乘着网络的云霞把常夏带走了,小镇留下一片喧哗。
“千里柔魂,蓬游无底。独自零孤,言之怆恻。幸与君遇,逢君辉光。此情引谕山河,指成日月。”
至此,故事暂告一个段落。
(三)
我是他爱着的女人,这种感觉让我温暖让我安全。仿佛闭上眼睛能感觉到的、捂在手掌上的金色光芽,无论我到哪里。我都在金色光芽的照耀下。
“我的网名便定为‘锦瑟年’。从此,近十年过去了,我没再改过网名。我的QQ曾被盗过,但我找回之后,仍用那个网名。任何一个曾经失去联系的朋友,只要想找到我,在QQ查找里输入“锦瑟年“的这个名字,一定能找到我。”
“如果不是网络,我不可能遇上被上帝拿走的另一半,说不定,我们也像无数婚姻不如意的人或麻痹或习惯于另一半不合适的磕磕拌拌、吵吵闹闹。就像我与吴民相偶错了,在一起的仇恨与争吵。”
常夏为了柏贤,放弃了留在上海。千呼万唤的爱情落到现实的土壤中,这粒种子会发出怎样的嫩芽呢。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