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常夏买了火车票打算离开上海,红姨怒斥她。
(一)
“半年后,你们就可以结婚,生孩子,你不需要为生计操一点心。他是系里的骨干。再把你的户口迁过来,你不就成了一个标准的上海人了吗?一个从小地方初来大都市的女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你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路呢?
只是因为我们家不想让他走,所以,才费尽心思地让你俩接触。这是你哪里修来的好运,你却这样糟塌!”
想到此,红姨心里充满了怒火。
她疾言厉色,冷冷道:“你就要走了,是吧!刚来时,我就感觉到你不对劲了。我对你不好吗?让你住进了我家,睡我女儿的房间。
在你来之前,我就去人才市场给你投简历。为了打消你的思想顾虑,你带你去逛街,上海吃的、喝的、玩的,哪样没有?
你只要按我的想法去做,日后有说不尽的好日子过。可是现在,你莫名其妙的投奔一个人去。我怕到时候,你想哭都没有眼泪。”
红姨简直变成了空中的风神婆婆,戟指怒目,早忘记了小木还在客厅里,可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常夏见红姨如一只老母鸡亢奋的旋转在鸡窝边,常夏被她翅膀拍打着的声音和旋影弄得目晕目眩,可她还在低声抗抵着:‘可是,如果我一直不喜欢小木怎么办?如果留在上海,我又遇上了别人,怎么办?”
“我只是让你们俩慢慢接触,日久总会产生感情的。又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嫁给他。上海这么大,难道还留不下你吗?你这一走,日后将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太可怕了。如果我真是你母亲,我会拿绳子绑住你,再打断你的腿,太胆大妄为了。”
红姨在被辜负了时,也有着做母亲的气愤,这样大都市的繁华,她居然不要,非要为着所谓的爱情去投靠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这不无异于飞?蛾扑火,被爱情烧昏了头。
这个女孩子,非要为着这一刻的选择,而带来一生的后悔。即使不是她的亲女儿,她也不能,不能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她面前毁灭,而不去拉她。
虽然坐在床上,却像是坐在风波汹涌的海上,被浪涛颠波得晕晕乎乎,几近黄疸都吐出来了,荏弱的低垂着头。
也许红姨也察觉到了她的色厉内荏犹如蚍蜉撼大树,高昂的钢琴合奏音转成了低婉的声音:“小夏,相处了这么多天,还是有感情的。你这样做,无异于飞蛾扑火?只见过一次面的网友,你这个孤零零的女孩子,就这样奔过去了,带上了你所有的东西。无异于自寻毁灭。现在报纸、电视上不是报道很多嘛,有被强奸,有被骗钱。”
她接道:“即使你没有被骗。开始的新奇过后,你还剩下什么呢?你会哭泣、会叫喊、会后悔,爱情是什么?我们都是过来人了。小木有什么不好呢?你看他的眼睛,你看他的额头,哪一点不好呢?感情本来不就是慢慢相处来的吗?即使相处不来,你也可以慢慢重新找个男朋友,何必非要离开上海呢”
常夏已经被拨得头晕脑胀,筋疲力尽。脑子里像塞满了乱棉絮和流着黑水的沙子,沉沉的头疼欲裂。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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